鸣云自不会理他的威胁,又问道:“你们采买刚才那个少女为的是什么?”
白脸道人眼珠转了转道:“家师乐善好施,如今正直陇南大旱,想渡几个弟子升仙,这个女孩根骨不错,所以我和我师兄才想着救她脱离苦海!”
他说到这里,纪彩霞忍不住笑了出来,白脸道人闻声将身一颤,后面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但见纪彩霞一面收拾手里所获,一面走到白脸道人身前翻拣其同伴的行囊,一面笑道:“想不到你们两位原来还是好人呢!就不知道之前在郊外险些行奸的勾当,又是在渡人危难吗?”
白脸道人颤声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姑娘……,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我血口喷人?呵,你这杂碎居然也敢称人。之前你裤子都脱了,要不是我师姐想要跟踪你们,你还有命活到现在?
趁早说个明白,姑娘我给你个痛快,否则我可有的是手段慢慢零碎你。”说时,纪彩霞从口中吐出她那粒养红珠,顺手点在白脸道人的眉心。
就见原本粉嫩玉润的养红珠一落道人眉心,便由粉色绽成了赤红,好似充了血了一样。
随着纪彩霞拈指掐动法诀,就听道人颤声哀叫,周身血脉与经络暴起,精神气血似溃了堤的洪水,向着眉心红珠滚滚而去。
时间不大,养红珠越来越晶莹,道人则越来越枯瘦。
到此地步,道人再不敢藏露,哭求道:“仙姑饶命,贫道什么都说!”
纪彩霞笑道:“那你就快点说,我这养红珠每吸你一丝精血,威力便比之前大一分,这力量自然也随之增长。你说的越快,越有可能保住性命,否则怕不等你说完,就得变人皮了!”
鸣云还好,刘香浓几曾见过这样的邪教手段,当时义愤填赝道:“鸣云兄,这里的事,你我已尽心力,接下来的,还是交于这两位姑娘善后吧!”
“哎呀呀,刘公子,你看我出手折磨这妖道就不忍心了吗?那你要是见了这家伙和他同门如何凌辱那些饥民,不是更加不忍心了吗?
哼,这两个杂碎,这多日来为取未成年女子元红,哄骗的对方家人说有粮食可以救人。可事后不但不给粮食,还要先奸后杀,折磨人一家子。
若不是我和师姐路过,还不知道要被他们怎么涂毒呢!但这样的人天下到处都是,我和师姐又能救得了多少?
还有,你莫看我这养红珠汲取精血残酷无情,可不是同道中人物,这一法门绝不能够有效。就比如神魂坚凝如公子还有那姓周的臭小子,这养红珠就无以为力!”
鸣云听了这话道:“当真如此?”
纪彩霞笑道:“就知道你这家伙心里鬼的很。实告诉你,和你们二人说这一段话,是让你们明白,站在你们面前的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就算我和师姐行事果断些,那也是从这样的人渣堆里千难万险走出来的,若没有些特殊的防身手段,哪能活到今天?”说到这里,她竟少有的眼圈红了一红,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