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尘推辞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晚辈有师命在身,即刻就要上路,还请前辈不要责怪!”
司徒昊笑着摆手道:“这可不能够,我若把众位放跑了,异日见了贵派汪剑秋汪师兄,还不得被他笑话我为人小气!见了晚辈弟子,不说见面礼,就连个留在山中吃几杯薄酒都做不到吗?”
汪剑秋是苏月尘众人师祖,自五十年前飞剑追还,道力、法力均得大增,几是峨嵋当世第一高手。
司徒昊将此老搬出来,苏月尘不得不打点精神道:“论理晚辈也极愿意在前辈山中多留几日,早闻昆仑道法精奇,弟子等有此机缘,自是想多多请教。
只是弟子等下山时,师尊有向弟子们交待,陇南一带旱情厉害,命弟子相机行事,多积善功,救难民们于一方水土。”
昆仑、峨嵋都是正经修道人家,自然极重法外修行,多积善功是修道人的本份。苏月尘说出这番话,料想司徒昊不该拦阻的。
哪知,白星秀士司徒昊略一思忖道:“即如此,就请你们在白阳山中多留两日,后日就是我山中芙蓉果六十年一结果的好日子,到时服食,可增众人功力。
若是不愿便宜吃了,带回师门由尊师长拿来炼丹合药也是极好的,此是你们一番机缘,错过可惜!”
司徒昊如此照拂晚辈弟子,苏月尘心里自是感激,只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当下回望冷星云一眼,就见对方两眼微沉,看都不看自己。
苏月尘虽与星云交情一般,却相知极深,当下起身道:“前辈如此厚爱,实叫月尘感佩,只是山下饥民四起,弟子身有师命,不敢耽搁……。”
司徒昊点了点头道:“果然峨嵋弟子不同一般,重黎民而轻灵药,苏师侄异日功成大乘是无疑的了。即如此,我也不好强留。
不瞒师侄,我与师侄见面之前,刚刚得到老祖关中传信,吩咐我务必招待好各位。
后日里芙蓉果成熟时,老祖许有升关的可能,诸位若能趁此得见老祖,自是莫大的机缘。至于山下难民,我白阳山也早有济难之想。
师侄若不嫌弃,且留在山中休息一日。待后日,就算老祖未能升关,我山中子弟也可收整好救难粮草与贵门一同下山,你看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已无回旋余地。苏月尘无奈只得应允了下来,司徒昊大喜,便命手下道童安排宴席招待来客。
苏月尘赶忙劝阻,称老祖还在闭关,众晚辈哪能劳动前辈设宴款待,还请前辈万事从简的好。
这一次司徒昊倒没有过多客套,只安排了一席素斋招待众人,席上还招来两名年轻的四代女弟子作陪。
飞萤因辈份甚低,并没有出现在宴席上,倒是那知客的唤流星的道童在席间伺候。
因女客甚多,众人吃的倒是温雅的很。两位白阳山女弟子功行虽然看不出深浅,但人极热情,言谈可喜,一忽儿就与苏、冷与姚、何四女说笑在了一处。
加上司徒昊毫无架子,与众年轻弟子在一处还时不时说些俏皮话,当下宾主甚是相得。
一顿饭足吃了有一个半时辰,众人这才作罢,其时夜色渐深,司徒昊便命手下弟子送鸣云四人歇息。
为白阳山男女弟子分别居处在后殿东西两院,鸣云、刘香浓自然要与苏、冷二人分开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