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意思!救你之前,我的两位师姐提醒我要小心天魔,如今她们在法阵内闭关,我……,我不敢冒这个险!”
“原来你以为我是天魔?”
慕容轻媛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冷笑道:“也好,在你心里,我终究不过是恶魔一样的女人!”
“不,我自然当你是我的母亲。只是对你,我即不爱,也不恨。一定要说的话,你终是我心头的一点牵挂!”
“一点牵挂?”
疑惑中,慕容轻媛笑了笑。
“当年,我秀出群伦,可总是为大仇未报,心头一点牵挂,修为难以增进。师父说我尘缘未了,需得下山了断。
我仗着气性,在师父还没有赐我金牛剑时就下山了结仇家,哪知道反而为对方剑客所伤,之后被你父亲救下。
到那时,我才知道我的尘缘未了,指的此一世并没有机会成证果,而是要为妻为母,再经一世才能成全。
可你要知道,强令我和你父亲成就夫妻,虚渡一生,这真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无论如何作想,我也心气难平,而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对你父亲,我并没有什么愧欠。可我万不料对你,却始终一点牵挂,二十年来,修为难进。
我不在乎世人怎么看我,也不在乎什么是非对错。但正如你说的,无论对错,心头这点牵挂却是真真切切,萦绕不绝……。没想到,如今连你也深坠其中!“
说到这里,慕容轻媛打定了主意,忽然正色道:“可我想到此为止,这尘缘乱我一生即可,不必再拖带着你的一生。“
鸣云听着不对,待查觉时已然迟了,幕容轻媛纵身出了离人剑剑光。当他举剑来护,对方金牛剑出手,撞在剑网上,双方均被震的飞退。
所不同地是,鸣云身后是冷香阵,慕容轻媛则是无数白骨兵……。
转眼功夫,女仙子已经血染红袍,重伤无救。
鸣云万不料转眼之前,形势急转直下,一时瞪大了眼睛,竟不知如何自处。待发觉时,掌中离人、坠星剑光已然冲天而起。
轰轰然,坠星剑剑光排山蹈海,如擎天一柱砸落在白骨兵军团中央……。
“我不是这意思!我从没有这么想过,我……。“怀抱着慕容轻媛,鸣云的泪珠如连线的珍珠,夺框而出。
周身麻痹,一身修为竟有散功的危险,真气如海似涛,尽向倾注在身外双剑,绵延不绝,将白骨兵团冲打的七零八落,散落四方。
见鸣云为自己哭泣,慕容轻媛心上大放,濒死之际反而笑道:“不必如此!妈妈从没给过你什么,有的只有伤心难过,难为你了。“
鸣云摇着头道:“没有!我自小就知道你很美,直到那一天我见到你果真如我心里想的那么美,我很高兴的,只是没有对你说!“
说到此处,鸣云再忍不住,掩面在母亲怀中哭泣:
“妈妈要死了!我好难过……,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