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其间,竟有融合多出一个鬼母,开口便笑:“昊然天地,正气长存,这话原是不错的。只可惜,奇光皎洁的一瞬怎能敌的过永恒幽暗的夜暮。
仁王殿下,你行走天外,苦心搜罗这些奇光,在本宫面前,不过毫无是处,垂眉一瞬,明明不可为,却偏要为之……,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开口却是新生的鬼母。
再见二母聚走到一处,新生鬼母竟然透掌穿过重生鬼母的身体,如穿一件人皮衣一样,将身投入重生鬼母体内。
眼看着二位鬼母,交融累叠在一处,肉身缠绕,如两尾柔软黏腻的水蛭复合为一体。鸣云叹为观止,素来大方的幽萍看的也忍不住一阵恶心。
“好了,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功夫,你们再使出来吧!先说好了,刚才可是你们先伤了我,我可再不会手下容情了!“
言语声中,虎王自脚下升起一道黑气,向了周身蔓延开去。
为缠身正气散失大半,再不能祭动全力强击,虎王虎吼一声,猱身再上。这一次他是近身埋斗,全凭铁拳与鬼母肉身相搏。
鬼母欢笑连连,纯如戏耍童子一般与他周旋。不想虎王施了个解数,竟然身手分处,钻入鬼母水乳一样的身驱内。向着萧锐道:“再来一次!“
萧锐迸指作处,右掌指尖立显五道晶丸,虽不如虎王之前全力一击威力,但晶莹剔透,灵动之极。
可就在鸣云二人他要祭动灵丸相击时,忽见萧锐眼色一黯,指尖挥动,晶丸立时不见,反倒裹带着虎王的缠身正气,将其拉离鬼母体外!
“愚蠢!未战先降,什么意思?“
虎王大声斥责,鬼母倒笑着解释道:“你这兄弟比你聪明的多,他知道就以他那点正气,无论如何奈何不了我。你又不比他可以颠倒阴阳,以实击虚,若中了他的灵丸,本宫没有多少伤损,你的元神却要受重创,他这是在体恤你呢!“
萧锐闻声惨笑道:“娘娘今日到底有何图谋?仁王坛城已不比八百年前,如今的威力在您眼中,根本微不足道……。”
“你这话虽然说的不错,世人擅忘,你当年可以积千万人愿力,法力通天。可如今物是人非,世人还有几个记得你这昔日仁南王。当日你一城人马逃了也就逃了。可你不该勾联虚空,与入云子一干人挖我的墙角。
今日你被我趁虚而入,要么自裁,要么把坛城交出,再无二法。若在惹恼我,你这位二哥也得陪你走一程。“
萧锐游目四望,将远处坛城扫了一番,临收之际,又打眼从鸣云二人身上掠过。刹那间,眼动神光,少年人如遇实物透体而过,遍体生寒,鸣云吃了一惊,再看幽萍也是和自己一样神情。
“原来娘娘只是要取萧锐性命,怎不早说?若牺牲萧锐一人,就能救坛城众生,这买卖可做的过!”
“那你还不快快动手,死的干干净净的,本娘娘也好早些摆驾回宫。”
“只是,何见保证娘娘在萧锐身死后,不反悔毁坛城?不如,先放个誓的好!”
鬼母啐了他一口。
“小滑头,尽打算的好事。想用应声咒压我。实与你说,你死不死,我还并不放在心上。这坛城却麻烦的很,一定要毁了的好。你既然不愿意动手,我就帮帮你吧!”
言毕,虎王堡再度祭起,向了坛城撞去。
萧锐避无可避,只得拈指结印,祭大法力。瞬时坛城外,宝光大绽,将虎王堡托在一线。
鬼母仰天一笑,恰时虎王的昊然正气用尽,玉指点动,重又化身手下傀儡向了萧锐杀去。
萧锐因掌中结印,不能分身迎击,勉强分心作法,但见泥丸宫精光耀动,闪出一道与其一般无二的光影将虎王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