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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不肯说联系方式,不过花桐有方法。
林浩南看得那叫一个开眼界了。
他私心里认为,花桐偶有夜游症,许就是与她这般……神奇的能力有关系的。
花桐静静地看着林浩南把瘦小的三妹塞进了麻包袋里,然后等着消息回来。
……
次日。
在院子里冻的硬邦邦的麻包袋和林浩南便去了勉强开起来的茶楼。
包厢内,坐着大草帽,破布包裹,只剩一双眼睛的林浩南。
过了半个时辰,两位打扮得如奴仆一样的丫鬟,也走进了包厢。
但,为首的那位,是谢夫人。
她假装紧张:“……这?”
林浩南捏紧了声音:“这便是那花桐。你开袋子验一下货吧。”
绿梅便伸手要去开袋子,袋口勉强开了,冰块冻得袋子与那物粘连。
露出了一只手。
绿梅不由吓得后退了一步,顿时望向谢夫人。
谢夫人看着惨白的手,捂着心口,不敢看……
胡乱塞了一个荷包给林浩南,他便走了。
包厢瞬间又安静了。
谢夫人坐在最远的位置,而绿梅都要哭了。
“小姐……”她害怕啊!那人走了,为啥小姐不让他带走啊!她哪敢处理啊!她哪搬得动啊!
可谢夫人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一步一步地迈向那“麻包袋”。
她缓慢地伸出粗布绣花鞋,踢了踢麻包袋。
磕得她脚趾头都痛,而沉重的麻包袋一动不动。
她缓缓蹲下来,似乎回忆起了当年她怀着孕时候的模样。
曾经,她是打算不顾一切的。
眼眶红润,泪水打湿了她的脸庞,我见犹怜。
“……我的女儿……呵呵……女儿……你可知道,你的父亲……”
“我曾经希望你与我一起好好过……我也曾经想让你成为这天底下的金枝玉叶……”
“可是……你为何要活着?”她狂笑,“你……本来就该死!”
绿梅看着小姐这般模样,心底发怵,不敢吱一声,脑子里飞快地看着地上缓缓流出的水迹,思考着等下怎么处理这个“麻包袋”。
这个“麻包袋”,终究是她小姐的血脉!怎么能就这样丢在客栈呢?
绿梅心乱如麻。
而对着“麻包袋”又哭又笑的谢夫人,拿下头发里的发钗,缓缓地挑开水淋淋的袋口。
“可是……如今我已经有了这样的好生活了,你就不要来这里打扰我的生活了……我有了一个很乖巧的女儿,天生就是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