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个天下,变成我们想看到的样子。”话音刚落~~
“你们想对天下做什么?”
一道异声传来,叫力君一阵惶恐,沿上看去,“什么人?”
“坏你事的人。”
“你在哪?在哪?”力君四处寻找,就是不见任何踪影,又听到:“真武——骤雪降。”却见洞内,寒气凛凛,空号层层,洞穴不深密云布,劲风如刃似削骨,威势荡荡漫通道,冷棱迭迭浸肌肤。好个洞舍,片刻反作冰窟。
力君内觉不妙,手一摆收了石雕,一应吞下,现出本相走暗道逃离洞府,促使其逃窜的“罪魁”道:“桀桀,就是个成精的金钱豹啊。不过跑的再快,也没有狐狸的脑子快,还是去善后吧。”
南峪西边,九龙峡。
幽谷中一道岩门开启,隔断飞瀑,一头豹子从里面跑出,四周环顾,净是峭岩冷石,毫无人影,稍稍喘了口气,化出人身走出峰谷。
“太意外了,躲在这种地方居然也会有人找得到,真是败笔!”又瞧瞧黑漆漆的林子,边走边言语:“如今还能指望在哪里安身呢?”
“可以关笼子里供人赏玩呐。”一道声音传来,惹得力君又一阵胆寒,大声嚷道:“到底什么人,敢来搅扰本君的大事?”
“阁下不妨说说自己是什么人?”苏园藏在暗地监视着。
“本君乃是远山力君金威,居此地已有百年之久,你们无故搅乱在先,冰封我的洞府在后,究竟是何用意?”
“很简单,叫你的事办不成而已。”苏园走出掩体,单独面对金威。
“就是你?”金威怒斥道。
“不止是我,可单要说对付你,老身一人足矣。”
“好大口气,有胆量说,不知可有本事接招?”金威说罢,不知从何处亮出尖钩两柄,直逼苏园打来。
“你该剪指甲了。”且看苏园不紧不慢将身子一斜,躲过一钩,又抬刀抵住另一钩,伸拳头正击其面门,二人再相接数招,只观得金钩刚刃交错横,玉盘常挂天际边,清水福景贴峭壁,润林沉气睹战酣,桃枝勾客入坞里,螭虬把门险峻拦,眼下危局纵惋叹,过往内情谁能怜?
几招过手,金威自觉对方招式不强,便出招加快,攻击更凌厉,不想苏园使计佯败,参战中寻时机,斗至背贴石壁,忽抬腿上踢,对方双臂金钩顺势插进石壁上,难以拔出。苏园又一飞踢其腰间,金威躲闪不及,生生受了一脚摔进桃林。
“呃——淦!”金威红着眼睛咒骂,急忙起身,赤手攻来。
“河北五君可在?”苏园单手捻诀,朝四周问道。
“小仙在。”只见清风习习,花瓣纷纷舞动,形成旋涡把金威拦住,任其狂撕滥抓,就是无济于事。再看苏园身边,一白衣娇娥站其前手施秘法。
“催花术!你怎么会知道这种法术?”金威惊愕不已。
“你自己看吧。”苏园走近一睁,眼眸闪出亮彩,与金威对视,后者只觉身体不听使唤,尤其腹痛难忍,就地打滚,挣扎几下,咽喉中飞出大小数十块玉石雕,散落苏园脚边。
“快看,找到了。”
一声清脆传出,是万侣拿举着火折子跑来,身后跟来两条大蛇,一条黑纹青斑,驮着宗正增,一条满体黑皮,口泛火寒之气。
“都解决了?”苏园问道。
“那是自然,本大爷办事有什么不放心的。”玄蛇道。
“虽说都是鬼,可是全烧了是不是残忍了些?”宗正增问。
“本来就是帮凶,何必可怜它们?即便生前有积过阴德,这些年也嚯嚯干净了,烧了正好。省得那大猫~~他去哪儿了?”
“竟然是,控心术。”金威爬起身来,颤颤巍巍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也是截教的门人吗?”
“他说什么?截教?”玄蛇道,转念一想:“是了,难怪你会~~”
“会怎么样?”苏园问道。
“在来之前,你叫老海龟去忙别的事,把这家伙干的事留给你。而老子我一直没想通,本该是没什么牵扯的事你怎么反倒要掺一脚?如此想来~~你一早就明白是‘故人’做的,要走个人情,是不是?”
“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但也只有一半正确。”
“对了一半?”
“是,一半。”苏园道,“如此招鬼酝精,骇魙驭煞之法,确像是截教的炼气士所为,不过这位,我此前从未谋面过。”
“怎么?难道截教还有残留的门众留在这方世界?”玄蛇道。
“不应该啊。”苏园道,“虽不是我亲眼所见,教主也确实是将当时四方九州剩余的教徒一并带走了,哪里会有遗留呢?”
“是不是有遗漏,看到本君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金威道,“只可惜啊,不能见到娘娘承诺的那一天了!”
“什么意思?你后面还有大人物筹划?”玄蛇追问道。苏园却说:
“鸟穷则啄,兽穷则攫。你瞧他现在这样,像是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
“那你是准备,把他收监看护起来,进而把后面的人钓出来?”
“且试试吧。万一他真的很重要呢?或者说,”俯身随意捡起一块,“不如这些东西有用,但也重要?”
“那怎么把他带走呢?”万侣开口问。
“那些东西你应该找到了吧?”苏园道,“让他试试,也明白一下什么叫天道循环。”
“好。”万侣看向金威,怀中掏出一堆木刺,扔向下方,白衣女操弄桃花附上,一齐刺向金威,其面部,腹背,四肢,尻尾活活挨了多下,毒痛难忍昏厥过去,花风停下再观已如刺猬般。
“小增,下去看看他的伤势,叫他活着可比死了管用。”
“这个您大可放心。”宗正增一拍巨蛇,将其缩小收于腰间锦袋,“就算他是濒死的,凭我的医术也一定能护住他的命。”
“辛苦了。”又转头与白衣女道,“你也是,桃君。”
“举手之劳,不值一提,事已结束,我告辞了。”
“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