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家的传人?”羊刃星疑惑,“他们的先祖公输般的确是精通木工机关,可他们一直长居东鲁,怎么会跟随秦军入越呢?”
“这也很难说。嬴政扫平六国后,原来各国的能人高士若想有出头之日,除了归顺,还会有其他方法吗?”披头星道。
“过去的人心思如何,曾经拿不准,现在就更不好解释了。”贪狼道,“姬家的天下最后归于嬴氏,赵家,也难说不是一种天理循环。”说罢几人缄口不言。
“我可没就此暗示别的什么,不用多想。”贪狼打破沉默对羊刃星道。
“我才没多想什么,真要说多想的话,也应该是那两位冰消瓦解之神,不是吗?”此言一出众人笑出声来。
“的确是,飞廉恶来同崇侯皆是知心而不知事之辈,与相国和太师难以比拟。”五鬼星道,“相对我们,你同他们接触的更多才是,可怎么老是一副没正格的?”
“君主的心思和国家的兴亡也不是密不可分的,过去与现在不外如是。”贪狼收起轻佻面孔道,“摆出态度不漏把柄,也算一种智谋,就看是不是用在正途上了。”
“你曾经就是没看透这一层才会......”五鬼星讲到这住了口,不再赘述。
“行事而进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但我也会重视本心,弥补遗憾。”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补好了。”几人转头再看大门,五鬼星又问:“眼前这一关你想好怎么过了吗?”
“之前是无形中在暗处阻拦,现在便是到明面上了。既然如此,”贪狼直视门前,“看看硬闯他这地宫,会有什么反应了。”说罢将两手按在门上,朝里狠推。
“这哪是什么方法?分明就是蛮干吧。”羊刃星汗颜道。
“从他进到这里就不是什么可取的行为,还是任他折腾吧......噗——”正说着,五鬼星突然被撞到一边,撑地再看向贪狼,只见他手腕上有奇花枝蔓细缠着。
“你又在干什么?即使有发现提前说明下好吧?”
“别废话了,快把这玩意给我摘下来!”贪狼叫道,众人心知不妙,赶紧动手,不想如何拉扯拔拽,刀斩火燎,花枝就是不松开,就如天生长在手上一般。
“这是什么花?比菟丝子还能缠?”五鬼星渐渐地放开手,结印欲再施法,两只石麒麟却有了反应,眼露白光低头一照,五鬼星只得收法躲避攻击。
“果然还是不行,有它们在我不能用法力。”又问贪狼:“除了缠手它们还让你哪里不舒服?”
“看它哪里发红就明白了。”贪狼来这么一句,谁也不明白,直到血光星停火一瞧藤梢尖锐,似有液体流动......“它在吸血。”
“吸血?”几人一看,果真如此,“真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等凶物。”
“羊刃星,你再劈一刀看看。”贪狼道。
“嘿!”羊刃星照做,藤枝纹丝未动,枝头却是吸得更多。
“真是怪了,越打它越来劲似的。”羊刃星道。
“五鬼星,去拾我的兵器过来。”贪狼道。
五鬼星把玄晶枪从地面拔出,“拿来了,你想怎么做?”
“刺我。”
“什么?!”五鬼星惊愕住,“攻击你能有什么用?”
“照办,赶快!”贪狼大喊道。
“这~~好吧,得罪了。”五鬼星也没别的主意,只好提枪猛刺过来,“呀——”
“咚——”一声震鸣,枪突然被弹开,只看贪狼,周身泛出龟甲般的金色护罩,未见其有何伤损,手腕处藤枝也已震开。
“这是......你的风止意难平?”五鬼星道。
“没错。”贪狼道,“若想以人身行法相之能,这是最直接的方法:用即将遭遇的攻击强制将它逼出,便可现身。”
“不过也只能用在可预见到的攻击上,不可预见或已经中招就两说了。”五鬼星道,“这办法要是没个人帮忙是不行。”
“过去那老长虫就这时候能发挥作用,其他就没必要叫他一起干了。偏偏这时候他又不在......”贪狼拾起断花枝细看,“这地方安置这种奇物,看得出他当初为自己的‘安宁’放的心思颇多,本着死者为大的道理,我不想要大动干戈,但是——”贪狼又将断枝一抛,插进门缝间静静看着。
“你这是做什么?”五鬼星不解。
“放心,只管看着,若是管用,我们都可以省份心了。”贪狼笑道,又开始捻诀施法:
“妄谈意踌躇。”
“欧~~”法相的鳌头在贪狼头顶现形,朝上高吼,两只石麒麟已降于台墩下,严阵以待。
“你到底~~哎?”羊刃星刚要开口,贪狼一把将其推进门前,不消片刻又有两支奇花飞出,却又似有意绕过羊刃星,直向贪狼袭来。
“融。”贪狼当空一指,染血的枝蔓瞬间变红,从后分段缠绕两边,奇花渐渐同化,至贪狼面前已无敌意,集束后闭拢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