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你如今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玄蛇同贪狼并行回府,说道。
“认识这么久,你我之间能了解多少?”贪狼反问。
“也不知你究竟是天性如此,还是变故太深,搞得哪里都是秘密,心事积攒这么多做甚呢!”
“世上本就没有全无心事的人,人们只会在其发现和解决间循环往复,不论结果如何。人是如此,神亦如此,众生皆如此。”
“这般如此,你还要折腾自己却是为何?”玄蛇拦下贪狼,正面质问:“你失踪那几天到底遇见了谁?”
“你不是在那只老狐狸那儿听说了?”贪狼面不改色道。
“让你去陵墓扰人安宁也是教主的主意?”
“你有必要得知这些?”
“这不是光彩的事,也绝不是圣人所为,指使你的定是别人,可能叫你这么干的理由——该是让你无法拒绝的好处。”
“猜测的有模有样的,可你能把原因也猜到吗?”
“你以为我是你?把眼睛一盯就什么也明白了。”玄蛇带着怒意直视贪狼,瞳孔伸成直线,“就算你已经看到未来的答案,现在老子就要知道,你究竟背着老子做了什么交易?”
“我根本不知道答案,老长虫。”贪狼偏过头,望着无边星空,“我只是在赌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作为人的可能,和重做神的可能。”
“桀桀,可笑。”玄蛇扭过身去,仿佛被气乐了,“你的神位千年前就定好了,怎么重做?就算你现在有撼天令牌,作用与打神鞭持平,还真当自己是太公不成?”
“我自是做不成太公,他没有神位也可管辖诸神,我岂能比?说起来~~”贪狼看向不远的府邸,又问起玄蛇:“你想过我刑满后的样子吗?”
“刑满?按照原判的话,那还要等两个甲子你的刑期才结束呢。”玄蛇道,又一想,“你为什么要说这个?”
“你真的,想不出吗?”贪狼笑着问道,转头走了。
玄蛇心里犯着嘀咕:难不成这老家伙想到未来看看?转眼跟了上去,本想再问些事情,又看到房宅边上有人搬着大箱断断续续朝里运,显然是在乔迁新居。
“家门口来新邻居了?”贪狼也是不由怔了怔,正要说话,一个女子从府里出来迎他们:“上仙,你们回来了?”
“买笑?”贪狼一瞧,自己“钦定”的女管家正欢喜得接自己,进门问道:“对门是在收拾新居吗?”
“是啊。我们才把客人送走,就见他们大车小车运来了,这赶着过节搬家确实不常见。”
“这有什么,当家的总有些个人的偏好吗——是不是?”玄蛇眼神古怪的瞧着贪狼。
“不一定。也可能本就是冲着谁来的。”贪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