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大手情不自禁地覆上他轻轻发抖的手,缓缓引向他……随即有意无意的蹭了蹭。
沈南初头皮发麻,抓着他的手更使了些力,低笑道:“怎么不问我为何去见了那奕如生?”
“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求着你说。”赫连故池就着他的动作故意使坏,无辜道:“嘴长在你自己身上的,我又能如何?”
话罢,垂眸不经意地往他那处一瞥,惊呼道:“怎么反应更大了!”
沈南初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似是渴了,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一手揽过他的腰,一手抚着他的侧脸,额间相抵,身躯紧紧的贴在一处。
感受到沈南初身体逐渐滚烫,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他,惹得他脑袋有些发晕,喘息道:“等下被人瞧见了……”
“早就叫退他们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沈南初声音略带隐忍,捏了捏他的臂膀,恳求道:“阿池体谅体谅为夫,积久不纾,会憋坏的。”
赫连故池刻意地往后一退,不悦道:“你不是要说奕如生的事吗?”
“等会再说也不迟……”沈南初迫不及待地拖着赫连故池的双腿缠上他的腰间,稳稳地将人搂紧。
衣襟不知何时散乱……
微风习习,荷池泛起波澜,那碧绿托盘似的荷叶上,滚动着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那白中带红的荷花轻轻摇曳,好似在翩翩起舞……
两个时辰后,赫连故池枕在他的怀中昏昏欲睡。
就要彻底合眼的时候,心底的疑惑猛地窜起,揪着沈南初的衣领,质问道:“所以你见他做什么去了?”
瞧他神情无比严肃,沈南初没由得笑出声,食指轻轻弹了下他的脑袋,无奈道:“你把我想什么去了。”
“那你倒是说他要求做什么啊?”赫连故池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撇嘴道:“我又不是傻的,他找你能有什么好事?能让你主动找他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沈南初点点头,慢慢地诉说他去了一趟关东的收获,后又话锋一转:“四方玉的事他或许知道得更多。”
“不过……”
“他提了什么条件?”
“以正室之名入我侯府。”
赫连故池骤然起身,困也不困了,冲着沈南初喝道:“你答应了?”
“不曾。”
“为何不应,大好的机会!”
“啊?”沈南初愣愣地凝望着他。
赫连故池恨铁不成钢道:“你傻呀,假意应允,试探他的口风,你难道没发觉他甚是可疑么?”
骊妃特意嘱咐持玉者务必保管好,他奕如生怎么做的?转手高调地交给了裴恒,美其名曰不想淌这趟浑水,可事实真的是这样么?
赫连故池解释道:“我查过,他的宝鹊楼是一年前在洛城开张的,持有青龙玉本该低调安分才是,却频频吸引人的注意,这不是有意为之吗?”
“这不,你和相府的人都盯上了他。”
沈南初眼波闪了闪,疑惑道:“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只是不明白他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就是不清楚所以才要探他虚实啊。”
“可侯府的主人只能是你。”沈南初委屈道。
赫连故池“啧”了一声,掐了他手臂上的肉,气道:“假意假意,谁让你和他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