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呼吸微沉,盯着他的眼睛很是炙热,情不自禁地捏住他的下巴,覆上肖想已久的唇瓣,疯狂而热烈地索取爱人口中的芳香。
唇舌分离,带出丝丝缕缕的津液,沈南初低喘道:“这也是正事。”
赫连故池不自然地偏过头,抱着步月的手紧了紧,“你赶紧的再去会见那奕如生,别一天到晚的赖在这不走。”
入夜,宝鹊楼满堂烛光,来往的宾客如云,听闻今日奕先生心情大好,特地为众人献上一曲《鸳鸯戏》。
要说往日可没这福分,想听奕如生的戏得看本人的心情,好的时候能为一人独唱,不好的时候登台是痴心妄想。
今儿个不知怎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肯为四方来客唱上一曲。
奕如生步履轻盈地走上台,冰蓝色的眼眸柔情似水,凤眼轻轻转动,目光落在了台下最左边角落的位置,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
随着锣鼓敲响,奕如生水袖飘荡,身姿灵动,朱唇轻启,唱着情深几许,烟雨蒙蒙。
良久,一曲毕,台下掌声雷动。
奕如生收起长袖,微微躬身行礼,“各位,今日这一曲,是唱给沈将军的。”
他清澈明亮的声音穿透整个大堂,泛着爱意的视线停在沈南初身上,瞬间引起一阵骚动。
台下众人纷纷向角落地的沈南初看去,议论声四起。
“奕先生什么意思?他和镇远侯还有这等关系?”
“难道那话本里讲的将军就是镇远侯?”
“实在不可思议,我还支持那替身将军呢……”
“他们曲折的感情终于要美满了吗……”
“……”
沈南初神色自若地饮着茶,目光冰冷,并无起身接话之意。
“将军怎么不回话啊,奕如生可一直盯着他呢。”
“或许是人太多了,羞于开口。”
“有道理。”
旁边的人交头接耳地谈论着。
奕如生见他丝毫不理会他做派也不恼,拂了拂水袖,从容道:“将军不喜人多,各位既已看完这戏,便散了吧。”
待人群退散后,沈南初依旧面无表情,岿然不动。
奕如生提起裙摆,下台缓缓走向他。
蹲下身为他续了盏茶,低声道:“还请将军谅解,戏还是得唱得逼真才足以让人信服。”
沈南初会心一笑,饮下他递过来的茶,余光瞥过红柱后边的黑影,眼底闪过一丝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