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抓个人而已,就这点小事都没办好。”李名就咬牙切齿,“真是废物!”那双吊眼此刻眯成一条线,打量着跪在地上汇报的下属。
“是属下办事不利,求公子饶命。”
面对侍卫的不断求饶,李名就无动于衷,趾高气昂地向前走了几步,随后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紧接着抽出腰间佩戴的长鞭,朝着躺在地上的人狠狠甩了几下。
霎时间,那人血肉模糊,凄惨的尖叫声穿破云霄,引得室内室外的人浑身颤抖。
不多时,奄奄一息的侍卫最终断了气。
“晦气的东西,拖出去!”李名就半分怜悯都没有,只觉场面过于血腥脏了他屋子又碍了他眼。
爽快的出了口气,自然得坐下来好好享受美人的服侍。
李名就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美美地调戏着身旁的美娇娘,好不快活。
而就在此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公子,相爷他……”
“怎么了,说话说一半不噎死你?”李名就闭着眼没好气道。
侍卫低着头颤颤巍巍回道:“相爷传话,让您现在就过去,看情况很不乐观……”
许是看出了侍卫的一反常态,李名就猛地起身,推开身边伺候的人,面色瞬间阴沉,呢喃道:“怕不是发现了什么……”
说着便抬眸看了眼禀报的侍卫,“老爹可有说什么?”
只见侍卫茫然地摇摇头,小心翼翼回道:“相爷并未多说,只是让您赶紧去书房一趟,不过属下离开之际好似听到……百花园这三字。”
百花园……
李名就顿时面色复杂,火急火燎地往李不成的书房赶去。
此时的李不成正冷着脸翻看探子呈上来的密函,捏着信纸边角的手愈发用力,似要将它揉碎。
“混账东西!”
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胸口郁闷之气更加深重,简直怒火攻心。
“爹,您找我?”
人未到,声先至。
偏偏这一声恰到好处地撞至李不成的刀剑上。
“你个孽子!”
李不成铁青着脸,一怒之下将手中的信纸甩在了李名就的脸上。
“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莫名被甩了一脸信函的李名就十分茫然,抬手接住掉落的信件,理清顺序快速看了个究竟。
信上所写皆是他的各种荒唐之事,字字句句无不将他往死里定罪。
尤其是开设百花园私下做强买强卖的勾当,记录得尤为仔细。
看到这,李名就明显慌了,“爹,这,这是哪来的……”
李不成愤愤地扇了他一巴掌,怒喝道:“你还有脸问!”
一掌下去,李名就人都傻了,不敢置信地盯着昔日宠他爱他舍不得打他的老爹居然在这一刻亲手掌掴了他。
这力道也是发了狠的。
还没从震惊之余反应过来的李名就又挨了一巴掌,脸上的灼热让他渐渐回过神来,“爹,你……你从不打我的!”
“我就是把你惯坏了,不打你怎么让你清醒清醒!”李不成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说道:“你爱玩要怎么玩我都随你,可你玩也要有个限度,拐卖人口贩卖奴隶,伪造身契滥用私刑……这桩桩件件哪件不能把你定个死罪?”
“爹,你还同情起他们了?”李名就捂着被扇红的脸,怒吼道。
李不成却不屑与他争论,冷哼一声背过他这没脑子的儿子,“看来你还是不够清醒。”
这话可把李名就心中的无名火点燃了,扯着嗓子愤愤道:“我就是不清醒,自从我娘死后我早就不清醒了!”
此话一出,李不成怒气冲冲地走到李名就跟前,抬手便又要一掌下去。
李名就却一副笑嘻嘻的挑衅模样,特意迎面上去:“打啊,继续打,重点打!”
见他这样,心里憋着的郁气渐渐消散,举起的手缓缓放下,面上多了些忧愁,无奈的摇了摇头,仰面叹息道:“你做什么爹从来不拦着,可你也不能这般肆意妄为,如今大权未握,此举若被皇帝知晓,你有几条命可以行刑?”
说到这,李不成回头瞧了眼懵懵懂懂的儿子,继续斥责道:“而你老爹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要因为你此刻的不检点白白断送了吗?”
这番说辞,李名就顿时恍然大悟,内心莫名起了几分恐慌,“爹,我做这些藏的挺好的啊,怎么会……您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大肆宣扬这些事!”
“定是,定是有人故意吓唬我们,好让我们父子离间!”李名就仍然不愿相信他所做之事会被人轻易挖掘磕出来,“爹,你一定要相信孩儿啊!”
事到如今,李不成也懒得听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辩论,当务之急是尽快处理此事。
想着想着就觉得头更疼了,本来这阵子身体不适,头疾频发,按时服药也不见得好转,如今又被亲儿子气到,只觉心口烦闷,头疼欲裂,呼吸不畅……
察觉到不对劲的李名就赶忙过去扶着老爹,满脸担忧道:“爹,你怎么了!”
李不成双眼涣散,脸色瞬间苍白,来不及回话便昏了过去。
“爹!”
李名就彻底急了。
“快叫府医!”
与此同时,断生道。
商氏兄弟将打晕的青鸾带去了深山,一路上谨小慎微,生怕有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