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西瓜,敲一敲还能听个响。
路柏川好像读懂她在腹诽些什么,抵着鼻尖闷笑了几声,看起来还挺遗憾的,“还以为能骗到你呢。”
这样能骗到她什么?黎念有时很难理解他在打什么小算盘。
最近一直在降温,黎念穿着毛呢的短外套都觉得冷,但路柏川只穿了件薄牛仔衬衫,肩线平直,虽然好看,但黎念都替他冷。
她很关心地问,“你的肩膀不用注意保暖吗?”
路柏川已经戴上头盔,听她的声音觉得不太清晰,朝她偏了偏头,凑近一点,“医生没说。”
医生没说,但黎念觉得他很需要。
他看到黎念不太赞同的眼神,轻笑了下,“那我回头穿多一点。”
黎念就点点头,表示自己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又惹来路柏川一阵笑,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肩膀和胸腔的震颤。
“黎念,”路柏川在发动引擎前说,“抱紧一点。”
黎念:“已经很紧了。”
路柏川低头,看到她攥着自己腰侧衬衫的手指,确实攥得很紧。
“这不是重点,”他把黎念的两只手拉到身前,带点笑音说,“重点是要抱。”
黎念还没回过神,机车已然驶动,她下意识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让路柏川诡计得逞。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贴得很近,有时黎念会因为惯性撞到他后背上,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衫,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还闻到一点很淡的香水味。
黎念对香水不了解,闻不出他用的哪款,只知道很好闻,被他的体温烘热后给人一种莫名的暖意,适合这个渐渐转凉的秋天。
她觉得很安心,又悄悄地用脸贴了贴他后背。
为了配合医生的会诊时间,这次一大早就来了医院,教练到得还要早一些,正跟老婆打电话,被吩咐回头买些什么东西带回去。
他看到路柏川过来便结束了通话,视线一歪看到黎念,有点惊讶地“嗯?”了声。
已经见过几次,黎念跟他打了招呼,不知道是不是带上了偏见,这次看这位教练总觉得他脾气好像很暴躁。
教练暴不暴躁另说,反正挺直接的,他问路柏川,“她怎么过来了?”
答案显而易见,但路柏川还是挺耐心地答了,“来陪我。”
他神情坦荡,语气自然,仿佛在讲一件理所当然的事,细看眉眼间还有一点不太明显的愉悦。
教练脸色变了变,趁黎念不注意偷偷说,“这不是高原喜欢的姑娘吗?你撬他墙角?”
路柏川看他一眼,神色介于冷淡和温和之间,很平静地说,“本来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