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喜跺脚要辩解,常知秀拦住她,起身说道:“是我打的,他调戏我。”
陈三省听到,冷笑三声。
马仔们七嘴八舌的纠正:“没调戏她!三省哥只是跟她的丫头说了几句话!她就甩了三省哥一个大嘴巴!”
常知秀说:“还说没调戏?他捏我下巴,夫子都看见了。”
“这……”马仔们哑火了。
梁夫子头上都是汗,疯狂思考对策。
大侄子平时欺负别的学生也就算了,现在偏偏调戏了东家的大小姐,这事儿要传到东家耳朵里,不就成了他治学不严了吗?
事关女子清誉,可大可小,他兢兢业业一辈子,可不想因为这点事晚节不保!
必须让侄子尽快认错。
梁夫子当即严厉的看向陈三省和那群马仔:“陈三省,还有你们这些起哄架秧子的,冒犯了大小姐还诸多借口,礼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今天你们都别上课了!去秀山亭把《国语》抄十遍,不抄完一个都别想走!”
马仔们顿时哀鸿遍野,有人还在挣扎:“明明是常知秀先动的手……”
“我亲眼所见,还敢抵赖!”
梁夫子喝住那马仔,然后扭头看着常知秀,和颜悦色道:“知秀,大家都是同窗,能在书塾里解决的事就不要带回家了,传出去也不太好听,是不是?你已经打了三省,夫子再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这事儿就当翻篇了……你看如何?”
常知秀说:“我没意见,但陈三省好像不太乐意。”
陈三省当然不乐意,他没吃过这样的亏,这会儿正对常知秀虎视眈眈。
梁夫子瞪了陈三省一眼。
陈三省是服他管的,只得僵硬的低下头,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抱、歉!”
常知秀说:“好,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不过我怕其他人不服,在没人的地方打我。这样吧,以后下学你送我回家,既是赔礼,也能保护我,真是一举两得,夫子您觉得呢?”
梁夫子怕她回家乱说,哪敢有意见:“所言甚是。三省,以后你就送知秀下学吧!她要是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