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道“按照朝廷要求,仅有少部分是,大部分都是以前的撂荒地!”
林城道“好好,我们下午就去你们县看看!”
陈义道“好啊!”
刘栋对陈道“陈大人,我州里边还有事儿,下午就不陪你们了!到时候没问题,你让主薄报到我这里来就行了!”
陈义道“有劳了!”
下午,林城与陈义一行来到了名山县,在山林上,村民们正在开垦土地,一片繁忙的景象。
林城点头道“陈大人!这来年,真就不用愁了啊!”
陈义道“是啊!”无奈道“可是,我听说,朝廷马上又要有新政令了?”
林城道“什么政令?”
陈义道“改粮为桑!”
林城不解道“你在哪里听说的啊?”
陈义道“前几天我们全国各地的州县刺史、县令去京城述职,皇帝接见了一面,随后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但是,后来中书令大人、尚书令大人和门下侍中三位宰相亲自讲话,都说要大力抓税赋,尚书令更是说六部都要为改粮为桑做准备,要把全天下重要地区的粮食田改为桑田啊!”
林城气愤道“这不是胡扯吗!那我们都去吃桑树叶子,不吃饭了啊?粮食是国家的根基,怎么可能不种粮食!”
陈义道“虽然中书令和门下侍中两位宰相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也没有反对!我估计这改粮为桑,马上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朝廷的改稻为桑政策正式下发,为进一步推动该政策,林城所在的眉州洪雅屯再次成为众矢之的,在眉州府衙,朝廷户部、吏部、司农寺等部门组织召开了眉州、益州、邛州、雅州、蜀州、嘉州、陵州等七州刺史、别驾、长史等主要官员参加,林城也参加。会上明确了改稻为桑的工作,虽然具体有各州推动,但是,林城也因是该区域屯田的主官,具有指导七州农业生产的任务,被授予检校司农寺主薄,暂时参与各州府衙农业生产工作,各州重大农业生产活动需与眉州洪雅屯商议。
第二天一早,眉州洪雅屯衙门,林城正在与屯丞欧正德、郜隆商议该稻为桑之事。
郜隆笑道“没想到,我们洪雅屯衙门也有如此热闹的一天,如今林大人位居检校司农寺主薄,暂时参与各州府衙农业生产工作,可谓一人独揽七州的农业工作啊!”
欧正德无奈道“郜大人,你就没想过为啥让林城大人一人独揽七州农业生产之事呢?”
郜隆道“我们大人有能力呗,在朝廷呆过,在地方也干过,工作经历丰富啊!”
欧正德道“改稻为桑,明显就是倒行逆施、倒反天罡的事情!你认为会成功吗?”
林城严肃道“朝廷是想让我一荣俱荣,一损惧损!”
郜隆道“什么意思啊?”
林城道“我们管辖的这七州本身就是试点,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和挑战,朝廷心里也没底,所以,司农寺推荐由我一人独揽七州农业生产,一旦成功了,那就没说的,大家你高兴、我高兴!但是,一旦失败,司农寺和七州完全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因为我一人管着七州的农业生产,所以,我就会成为牺牲品!我们洪雅屯衙门就会成为牺牲品!”
郜隆大惊道“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让我们一个冷衙门,管理各州的农业生产!”
欧正德拱手道“林大人,下官建议,立即上奏朝廷,不由我们主导,不然我们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林城摇头道“已经晚了,昨天的会议,户部、吏部、司农寺都派人参加了,这事情肯定这几家部门都商议了,而且检校司农寺主薄这个任命是需要尚书令大人同意的,估计至少在尚书令这里,是同意的!”
郜隆道“那就去找中书令和门下侍中大人啊!他们可以驳回尚书令大人的任命的”
林城长舒一口气道“二位大人,我们都是谈的失败了怎么样,但是如果我们成功了呢?”
欧正德失望摇头道“不会成功的!因为改稻为桑和改粮为果是一样的,十年前的改粮为果,就失败了,当时上到司农寺、下到我们这些屯衙门,被问责了100多人!司农少卿赵大人更是因为此事被满门抄斩!”
林城坚定道“二位大人!你们一位曾经做过司法参军事、一位当过关令,而我林城也是从县令来到了这里,我们都是被贬之人,我们三个,哪个曾经不是意气风发,想为朝廷、为百姓做一番大事业,可惜,到了这无处伸张之地。当今之世,为官之道皆在于不为、少为,不为、少为可避风险,可平安晋升,但那又有什么用!你我都位极人臣,做了宰相,又有什么用,没有为天下、为苍生做过一件实事!”看着外边道“如今,该稻为桑,看似倒反天罡,实则是我们作为一个农业大国的反思啊!自古我们国家都是一个以农业为基础的大国,可农业只能是解决温饱、解决我们口舌之饥,无法实现强国之梦啊!”
为避免其他人受到牵连,林城让欧正德、郜隆二位驻扎衙门,执行好日常指导农业生产的事情,这次,长期跟随自己的高颜,他也没带,自己则以洪雅屯监、司农寺检校主薄的名义前往各州指挥改稻为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