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剧烈运动了一次又一次,他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只剩下无与伦比的吸肉感。
他知道,水缸里的其他人也一样。
初次见面,还是一个大小伙子,再见已经是合格的杯子了。
过去在地球卖惨,现在在异世界卖。
哗啦哗啦
一只手伸入水缸搅拌,将大脑一一捞出。
强忍住恶心,挥手扔在砧板上。
塞里希留下的几个五阶,好用是好用,但对塞里希忠心耿耿。
好在塞里希走之前把他们都下药逼疯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忠心耿耿的部下,毫无改错就被如此对待。
这哪里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会干的事?
也就还没有暴露,一旦被人知道,谁还会给他卖命?
疯子。
看不懂。
羽田隆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强行打起精神,决定作最后一搏。
“那个……”
瑟尔博格一愣,还有力气?
“只有一个不好玩,我建议您多拿几个一起玩……”
瑟尔博格:……
真是一个“好主意”。
不过某种意义上正合他意。
伸出两根指头,轻轻捏起。
然后摘掉脑袋上的大脑帽,将其包裹起来。
外层,也就是瑟尔博格头上的帽子微微蠕动,似乎想要与羽田隆融为一体,旋即被瑟尔博格阻止。
成功了。
在保证两个大脑帽都半死不活,无力威胁他的情况下增强了对思维的增幅。
那么……
扭头,不怀好意地看向剩下的一堆帽子。
天刚蒙蒙亮,刺耳的尖叫声破开寂静。
“大婶,怎么了?”
巡视的卫兵匆匆忙忙赶到案发现场。
一个浑身白色布匹的大婶哭的昏天黑地。
“格蕾丝哟!我的女儿哟!”
“亲人啊!亲人啊!”
“她死了啊!她死了吧啊!”
“我怎么活啊!”
一片早已凝结的血肉中,大婶哭死过去。
圣殿里,瑟尔博格面色凝重。
一夜之间,四百多起杀人案。
塞里希这个疯子想干什么?!
正烦躁间,塞里希的话又一次回到脑海。
狼与蛇
以及
七日后,圣母惩罚三个恶人?
故弄玄虚。
一边鄙弃这种说法,一边运用复合大脑帽的能力反复回放。
“我在想些什么?”
嗤笑一下刚才的自己,开始寻找卧底。
这么大规模,必然有内应。
找出来,胜利属于我。
六天后,听着圣殿外铺天盖地的哭嚎声,瑟尔博格有些怀疑人生。
明天死的人都在增加。
七天,死了一万多了。
圣地总共就十万人!
怎么回事?
若大一个教会,一个能发现原因的都没有。
这两天一直有人逃跑,他也没有阻止。
大的真的要来了。
塞里希准备了这么久,自己又一直没能突破。
现在即将老死,那不如试探出一个底。
看看这个已经灭绝人性,日益疯狂的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教皇冕下……”
回过神,瑟尔博格示意手下继续说。
“前几天派出的信使”
“回来了……”
但无功而返?
挑了挑眉头,瑟尔博格暗自揣测。
“他们说自己刚刚出发,就走回来了……”
愈发凝重。
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