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县中原本的居民大多已经死去,如今留在那里的人,有许多都是曾经退役的士兵。这些士兵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手中沾染过鲜血,身上带着血腥气息,性格也比一般人更为暴躁。
此外,由于庆阳县地处边疆,这里的居民与朝中的将领关系密切,如果县令不能胜任其职,士兵们可以直接向将领告发。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庆阳县地区的土地并不肥沃,自然灾害频繁发生,常常导致收成不佳甚至颗粒无收,百姓无法缴纳赋税,需要朝廷出资赈济灾民。
战后,庆阳县几乎变成了一座空城,为了吸引更多的民众前往定居,朝廷决定免去他们十年的赋税和徭役。这样一来,当地官员的油水也就少得可怜了。
庆阳县那边民风十分彪悍,很多人甚至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如果想要收取赋税,恐怕也很难收到。而且,庆阳县的前三任县令都是在与外敌的战斗中牺牲的,而前两任县令则是主动辞职。
这让人感到十分奇怪,难道他们不想当官了吗?荆尧听说,这两位官员因为仗势欺人,在半夜被人套了麻袋,无法继续为官,只好选择辞官归隐。这样一来,庆阳县的县令之位已经空缺很久了。
那里似乎是县令们的噩梦之地,没有人愿意主动前往赴任。原因很简单,曾经有许多县令因为得罪了权贵而被贬谪到那里,成为他们政治生涯的终点。
此外,庆阳县地处边陲,土地贫瘠,而且一旦胡人来袭,它总是首当其冲。这使得当地农民的生活十分艰难。
然而,庆阳县还有一个特殊之处:那里保留着一支边境巡逻队。这支队伍与当地村民有着紧密的联系,许多村民与巡逻队成员之间存在着深厚的关系。
在战争时期,这些村民曾与巡逻队一同并肩作战,共同抵抗外敌。如今,战争已经结束,但一些战士选择退役回到家乡,而另一些则继续留在巡逻队中。
因此,如果县令胆敢胡作非为、欺压百姓,那么巡逻队的成员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他们甚至敢于采取行动,给县令一个教训。
相比之下,其他地方的县令通常威风凛凛,一言九鼎。但在庆阳县,情况截然不同。如果县令不能胜任工作,处理事情不公,他可能会面临来自巡逻队的压力和制裁。
这种情况让庆阳县成为一个独特的地方,县令在这里必须小心行事,不敢轻易惹事生非。
荆尧看着温煜问道:“你真的想去当这个官吗?”
温煜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荆尧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温煜,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开口问道:“大哥,你真的打算去庆阳县吗?”
温煜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是的,上面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前往庆阳县赴任。”
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准备收拾行囊,尽快踏上新的征程。
荆尧之看着温群,满脸的不解,皱起眉头问道:“留在上京不好吗?你是前朝状元,又是当今天子的同门,有的是大好前程?”
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温煜会放弃眼前的安稳生活,选择走向边境。
温煜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缓缓说道:“这上京虽然表面风光无限,但我人微言轻,纵使得皇上看重,资历太浅,也没有任何说服力。一旦遇到打压,依然无法幸免。我需要一个更广阔的平台,去实现自己的抱负。”
他深知官场如战场,没有足够的背景和资源,很难长久立足。
荆尧听后,默默地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温煜说的有道理。然而,他又不禁担心起来,提醒道:“不过,庆阳县可是个是非之地啊!”
温煜点点头,他在边关待过,自然不在意。他笑着解释道:“放心吧!传言也不尽准确,许多事情并不是传闻中那样简单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政绩才是最重要的考虑因素。
荆尧无奈地看着温煜,心中充满了忧虑,他轻声说道:“那边的确实更容易出政绩,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啊!”
他担心我煜会在那个混乱的环境中遭遇危险,毕竟官场的险恶并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尽管这个官位不好坐,但毕竟也是个官职,可以让他有机会施展才华。
荆尧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温煜的想法。他知道,温煜一直渴望有所作为,而这个职位或许能给他提供一个平台。
荆尧转头看向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大哥伴君如伴虎啊?”
温煜皱起眉头,似乎不太明白荆尧这句话的意思。
这时,温群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两人,笑着说道:“饭菜还没准备好,今日想吃什么,我去吩咐。”
荆尧放下手中的茶杯,叫住正要转身回厨房的温群:“别忙了,今日出去吃,以后怕是机会难得。”
“出去吃?”温群眼睛闪闪发亮,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十分高兴。
荆尧含笑点头:“对,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吃饭重要。”
“回家?”温群眼睛闪闪发亮,他真的可以离开京城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荆尧含笑点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这几天估计就会走,时间还没有决定,你先准备准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走。”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回临安吗?”温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故乡的青山绿水。
荆尧摇了摇头,微笑着解释道:“大约是更北那边,具体位置尚且不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让温群不禁好奇起来。
“北方?”温群一脸惊慌,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荆尧。北方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而遥远的地方,那里有着不同于南方的风土人情和气候条件。他从未想过要去那里生活,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温煜先告辞,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温群虽然遗憾,但也知道不能任性,只能和温煜约改天。
荆尧带着温群出了门,前往珍馐楼。
温群从小生长在乡野之间,荆尧也是从乡村走出来的,两人都是土包子。虽然他们已经来了上京一段时间,但一直没有机会好好逛逛京城。这次出门,荆尧希望能给温群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温群还是个孩子性子,对一切充满好奇和热情。一到街上,他就兴奋地四处张望,眼中满是新奇和欢喜。每一样东西都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忍不住想要看个究竟。
荆尧并不阻拦,反而纵容着温群的好奇心。只要温群喜欢,觉得合适,他就让人买下来送给他。
看到温群天真无邪的笑容,荆尧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这段时间以来,他确实有些冷落了温群,今天终于有机会弥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