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淮南王也带着秀禾离开皇宫,秀禾低着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淮南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怎么了?一离开皇宫,你就这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怎么?有什么委屈,你告诉父王,父王给你做主。”
秀禾一把推开淮南王的手,咬着嘴唇流了泪。
淮南王这才傻了,他认真的看着女儿的脸,问道:“丫头,怎么了?你可不是这性子呀,有什么委屈,你告诉父王,可别一个人默默流泪呀!”
秀禾这才抬眸,委屈的道:“父王总说,有什么委屈就告诉父王,其实,父王也不是万能,也不是可以无所顾忌的给女儿做主不是吗?”
淮南王尴尬的摸了摸脑袋,然后道:“这这,在淮南是父王最大,可是来了京城,上有君主,下有亲王,本王是淮南藩王,自要处处小心。”
“父王,秀禾是不是给你丢脸,给淮南丢人了?”
淮南王心中心疼,碰起秀禾的脸,道:“乖女儿,你是父王唯一的女儿,是父王的骄傲,怎么会给父王丢人?”
“可是,女儿一场都没有赢过南源公主,甚至,她”
“你明明想要陷害她,她最后却出手相救?”
“瞧,父王也知道,所有的人都该知道了!”秀禾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哭着抹泪道:“父王,我们回淮南吧。”
淮南王诧异:“怎么?你不嫁九王了?”
秀禾摇头:“不嫁了,自取其辱罢了,我不嫁了,燕家的任何一个男人,女儿都不嫁了!”
淮南王见此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你若不嫁,也没有人强迫的了你!”
这会儿,一个太监跑过来,尖着嗓子道:“哎呦,王爷,奴才终于赶上了。”
淮南王拧眉道:“怎么回事?难道是皇上要见本王?”
“皇上在养心殿等候王爷,王爷请。”
淮南王看了一眼秀禾,太监连忙道:“王爷不必担心,奴才会护送公主回驿站。”
淮南王琢磨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秀禾道:“你先回,父王先去面圣。”
秀禾点了点头:“那女儿先回了。”
九王和顾三儿坐着寒恪的马车回了九王府马车刚到府门口,沈沉等人就带着一批人狼狈而来,几人身上都挂了彩,很明显,就在不久前,在回府的路上,遭遇了刺杀。
寒恪见此,担忧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沈沉回答,寒恪也明白,他似乎有些后怕,庆幸道:“看来刺客是冲着阿珩和王妃来的,幸亏是二位坐了我的马车,让刺客吃了一记空城计。”
顾三儿翻了一个白眼:“究竟是我们运气好,还是寒君料事如神?”
寒恪呵呵一笑:“王妃说笑了。”
然后,寒恪又咳嗽的脸色苍白。
九王连忙道:“你回府吧,不然本王的药都要浪费了!”
说着,就拉着顾三儿进府。
寒恪摇了摇头,也不期望九王能请他入府,扶着小童的手返回马车。
顾三儿被九王牵着走,她却不忘回头扬了扬手里的酒壶,道:“多谢寒君的醉相思。”
寒君拉开车窗帘,还了顾三一个温润的笑:“王妃喜欢就好。”
顾三儿没有停歇,寒恪说完的时候,大门已经被关上,顾三儿自然没有听到寒恪的话。
顾三儿一把甩开九王的手:“你拽疼我了。”
九王哼了一声:“你对其他男人热情的很,只是他虽贵为寒君,可是身体虚弱,有今日没明日,要让王妃失望了。”
顾三儿却也哼了一声,道:“庸俗,这是热情吗?这是兄弟义气,他于我有慷慨赠酒之情,日后,我总是要报答的。”
九王呵呵一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要的就是你这报答二字。”
“那你呢?昨日救小爹爹,今日又救我,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吧,你索求何事?”
九王一噎:“怎么能将他与本王相提并论?你是本王王妃!”
“这么说,我不欠你什么?”顾三儿凑过来,一副很期待的模样,然后咧嘴一笑:“我能去看看小爹爹吗?”
九王瞬间冷脸:“你觉得呢?”
“我总要确定爹爹是否安全。”顾三儿撅着嘴,她虽然知道有血蛊爹爹性命无忧,可是没有看到,终究不放心。
九王正想说什么,长风突然跌跌撞撞的从屋内跑了出来:“王爷,不好了。”
长风跌落于九王面前,九王还未开口,顾三儿突然急道:“你不是在照顾小爹爹,什么不好了?难道是小爹爹他”
九王也面色一变,长风看了一眼九王,想看看王爷的脸色,可是却突然被顾三儿一拳头敲在头上:“爷问你话,你说便是,看他做甚?”
顾三儿气来了,六亲不认,一身戾气压制千军之势,自然不是所有人都受的住的。
长风本就被顾三儿打怕了,这会儿被顾三儿一威胁,便也来不及看主子的眼色,立即将知道的说了出来:“云暄逃走了!”
“你说什么?”顾三儿瞬间脸色一变:“胡说,爹爹虽然有血蛊治疗,可是以他的伤势不可能走的出九王府,你说,是不是你对爹爹做了什么?昨夜,你就想用噬心蛊杀了他!”
长风冤枉,他虽然确实想杀了这样危险的人物,可是因昨夜之事,王爷已经罚了他,他又怎么敢再对云暄出手?恨不得好吃好喝当祖宗伺候着,王妃这话不是让他坠入万劫不复吗?
冤枉死了?
长风大呼冤枉:“王妃息怒,属下冤枉!”
“你闭嘴!”顾三儿脸色煞白,想到这一处,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不孝至极,转身看着九王,一脸愤恨道:“我怎么就信了你,信你会救小爹爹!他杀了皇后,你应该知道了吧?所以容不下他,后悔救他了?因此故意上了寒恪的马车,好让你的手下之人回来毁尸灭迹?是不是?”
九王被顾三儿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他眸光一眯,全然是一副受伤又失望的情绪。
题外话
小爹爹这金蝉脱壳了,九王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