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皇宫之中,燕帝已经得到消息,淮南王挟持九王,血滴子为了九王安危,不得不放淮南王走,因此,淮南王没有杀成,活着离开了京城。
燕帝气急,淮南王如何挟持九王?怎么挟持到的九王?
若非是九王故意放他走,淮南王如何能挟持九王?
燕帝怒不可遏,这个九王,如今越来越不懂事,处处和他作对。
淮南王如今活着离开京城,他便失去了一大良机,并且已经与淮南王撕破脸,若他逼的太急,很有可能惹怒淮南王,淮南王当真造了反。
“这个九王,实在可恶,一个南源替嫁的公主,他不顾大局,几次三番护着。如今淮南王于他何干?他也与朕作对,实在可恶!”
燕帝气的砸了不少折子,却不能解气。
如何能解气?最近事事不顺,就连六王府的林微言这会儿也怀了生孕。
他当初下旨赐婚六王与秀禾,为了让秀禾稳坐王妃之位,他昭告天下,因林微言两年无所出的缘由将其降为侧妃,而这个女人因心中不服,有孕不报,竟然在六王和秀禾的婚礼上将此事公之于众,岂不是像天下人说他为君不正,欺骗天下吗?
燕帝几次三番被人勃了面子,本就心情不好,这会儿又收到刺杀淮南王失败的消息,怎么可能不生气?
柔妃知道今晚燕帝龙颜大怒,便让自己的小厨房炖了燕帝喜欢的药膳,端去了养心殿。
燕帝见柔妃进来,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在柔妃面前动怒,可是也没有好脸色:“瞧你养得好儿子,也不知这些年你是怎么教育他的。”
九王自五岁过后,就养在柔妃宫中燕帝自然可以将自己对九王的不满撒在柔妃身上。
柔妃连忙请罪,不过却没有跪下,而是将手里的食盒放下,小心翼翼的给燕帝顺毛。
“好好好,是臣妾的错,可是千错万错,皇上罚臣妾就好,你何必气着自己?来,喝点汤,皇上,您今晚药膳都没有吃几口吧?”
燕帝叹息一声,他看着柔妃年轻美艳的容颜,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她进宫的时候才十五岁,那时的她天真浪漫,好像花儿一般娇艳,转眼燕洄都十七岁了,而她伴驾多年,也从当初天真烂漫的女子,成长成为一个稳重的后宫宠妃。
燕帝也发现,她如今才三十三岁,正是美艳好年华,而他,却已经到了天命之年。
燕帝喝着柔妃给他的汤,问道:“柔儿,你说,朕是不是老了?儿子们大了,都开始有自己的想法,朕在他们眼里,已经没有半点威严。”
柔妃嗔道:“皇上万岁,又怎么会老?何况,猫儿狗儿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不听话的时候,何况是人?若孩子们真的如皇上想的那么听话,事事顺皇上心意,那才可怕呢!平常百姓家里若孩儿不听话,做父母的拿了棍棒敲打一翻便什么事都没了。若哪位王爷又惹了您生气,何不如皇上也做一回寻常父亲,赏他们一回板子,敲打敲打,他们也就不敢了。”
燕帝笑了一声:“寻常人家的孩子是没有所图,家产财富尚可分。朕的儿子们,终究是天家后嗣,皇位只有一个,朕如何端的稳这碗水?他们性格迥异,谁都有可取之处,可是,谁都有不妥之处呀!”
关于议储的话题,燕帝可以提及,柔妃却不敢搭话,她抿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天下的事,臣妾一个妇道实在难懂,可是,臣妾终究认为,父恩大于天,王爷们不管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质疑皇上,更不敢忤逆皇上。”
“你倒是想的开。”燕帝喝了汤,觉得舒服了许多,淮南王这次跑了,他总会找机会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