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离尺,真他么是个老狐狸。他盘踞京城几十载,有钱有势有关系,开着下第一大药局,连牌匾都是皇帝亲提的,衙门里的人能不给他面子?
俗话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反观她自己,身无分文连个状师都请不起。别还她清白了,到时候被当做嫌犯扣押在牢狱里,他随随便便买通个狱卒便可下毒杀她。
死了以后,再让青大老爷安她个“畏罪自杀”的名头,她一个死人哪还得清楚?
“师父!你们放开我师父!”淼淼急了,见着几个大汉把黎盏从人堆儿里拖了出去,他一边跑一边哭。“师父别丢下我,师父别丢下我!”
!高人呐!
黎盏心里那叫一个痛,她两眼一浑,竟想起自己的孩儿。
“淼淼是男子汉,别哭,师父会没事的。”
淼淼拼命忍着泪,一路跟着跑:“徒儿不哭,徒儿要救师父出来。”
一个孩子,哪有能耐救她?
上似乎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死都死聊人,莫名活了过来,以为是上馈赠,让她报仇的。结果,无论她如何处心积虑,提防在前,还是拼不过这些有钱有势的恶人。
如今又要以另一种方式惨死了吗?她不甘啊!真的不甘啊!
十指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她却仍不肯放弃。那种钻心之痛,痛之入骨,她却毫不在乎。
就在这时,忽然有脚踩住她的麻衣,身后的大汉再怎么使力,也拖不走分毫。
如今又要以另一种方式惨死了吗?她不甘啊!真的不甘啊!
她愕然抬头,见一个黑衣束身,金刀佩腰的侍卫站在她面前。那模样,她好似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