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清思考了一瞬,“你受封奉议郎开始吧,我就觉得奇怪,当时只道你是聪慧。后来北疆一事,发现你早有安排,当时以为你想要谋反,还想着,小小年纪,野心不小啊。后来绮陌春坊一遭,我发现你没有那么大的欲望,你只是想安居一方。”说着,提起那只清理好的兔子递给云琅,“小将军,帮我拿一下呗?”
云琅失笑,对于许砚清这突然的称呼,有些接受无能,毕竟算起上辈子,自己可是比对方还大两岁。
接过对方递来的兔子,云琅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对方的服务了
“我看你最初并不想入朝堂,当初考试的时候就不情不愿,怎么现在好像感觉你对整个朝堂了如指掌呢?”云琅咬着许砚清递来的兔腿,好奇的问道。
许砚清闻言,眉目低垂,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半晌后,才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因为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偏安一隅,就想着,与其被动的被人当作棋子,不如主动入局,做那个执棋人。”
云琅闻言,哑然一笑,感慨道:“这大炎王朝气数将尽啊。”
许砚清定定的看着云琅,似乎想要问什么,但还是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两人中间的火堆。
云琅见状,明白了许砚清的顾虑,主动说道:“你是想问我上辈子的事吧,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父亲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出征北疆,但是那一仗败了,因为北疆那群蛀虫……”说着,云琅的胸口剧烈起伏,许砚清见状打断了云琅的话。
“过去了,这一次云侯赢了,而且赢的很漂亮。”许砚清安慰道。
“你是想问,上辈子我是怎么死的吧?”云琅看着许砚清,笃定道。
许砚清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
“父亲战败后,我就被派往了北疆,用了七年,将北戎打回了他们老巢。然后回京就被诬陷谋反,死在了逃亡的路上。”云琅简洁地概述了上辈子的遭遇,却听得许砚清的心脏阵阵钝痛。
半晌,才听见许砚清的声音响起:“疼吗?”
云琅忽地笑了出来,他起身扔下手里的兔腿,走到许砚清身边,拉过对方,就那么吻了下去。
碰触到对方的时候,云琅有一瞬的茫然,虽然自己上辈子活了二十五年,但常年征战,对于风月之事,是一知半解。只能凭借本能在对方的唇上摩挲。
许砚清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感受着胸前人的青涩,心下满足,任由对方动作。
半晌,两人才分开,只是云琅有些尴尬,刚才听见许砚清的问题,心头触动,下意识的就那么做了,可是此时冷静下来,又怕对方觉得他太过孟浪,毕竟对方是一个名门世家的公子,自己的举动看上去有些不尊重对方。
此时,正有些忐忑的等着对方的宣判。
许砚清看着云琅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云琅的顾虑,本打算逗逗他,但是终究不忍心,拉过他的手,坐到一旁的石阶上,柔声道:“云琅,我是欣喜的。”
闻言,云琅眼睛一亮,身上的沉闷瞬间消散,拉着许砚清的手就想往对方身上靠,结果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瞬间尴尬的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