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南立马起身接过，许相见状，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萧正南看一旁的许砚清。

许砚清从几人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端着茶杯若有所思，这会儿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也没有回神。

见状，云琅踢了踢许砚清桌下的腿。

“怎么了？”许砚清回神问道。

“大家想问你，对这件事情的想法。”云琅解释道。

许砚清放下茶杯，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倒意外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萧正南。

“这祝卿欢倒未必是加害皇帝的人。”说着，许砚清移开了桌上的杯子，以手沾水在桌上画着。

“今天我们从这儿出发，沿途经过了这儿，到这儿，最后才到了北城护城河附近。”

许砚清继续在桌上画着，手指随着水迹滑动，勾勒出一条路线图。众人紧盯着这即将揭示的秘密。

“沿途我们遇到了几波暗中跟随的人，但他们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是为了监视或者说保护某个人。”许砚清解释道，“据我们的观察，祝卿欢的住处到这儿，都在对方的监视范围内。”

柳怀之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这些人本身可能与祝卿欢有某种关联，甚至她可能也是被利用的一环。”

许砚清点头，看向云琅：“还记得我们那日在这位祝小姐的屋子里见到的人吗？”

云琅回忆了片刻，总算是在脑子的犄角旮旯里想起了那么个人——文景。

“不错，”许砚清肯定，“这个人从入翰林到现在都很低调，几乎隐形，但你们发现没，北城水患他在场，香山刺杀他在场，就连龙吟阁和太学游行他也在场。”

“我不太认为这是巧合。”许舒白接着许砚清的话说道。

柳怀之认同的点了点头，指着许砚清画出的地点补充说道：“砚清你刚刚画的这几处地方我还有印象，也就是北城那次水患之后，这里的商贩换过一批。”

“你确定吗？”许砚清闻言，抬头看着柳怀之确认道。

“确定。”柳怀之在许砚清的目光下坚定地点了点头，解释道：“那段时间母亲刚好和父亲发生了一些矛盾，就让我去那附近看看有什么铺子，她想买过来经营。”

柳怀之还打算继续说的时候，许舒白拉住了他，“不用解释的。”

闻言，许砚清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着柳怀之不好意思的样子笑着说道：“大哥说得不错，怀之不用紧张，我就是想知道这里换了哪些铺子？”

柳怀之定了定神，回忆道：“从街口的那家猪肉铺，到街尾的菜市，中间有七家铺子换过人。我记得最开始的胭脂铺是一家外地的老板，平时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官话，但是因为为人大方，所以平日的客人还是挺多的……”

众人听着柳怀之的讲述，默默地记录这些人的关键信息。半晌，萧正南起身，“这事儿还是我来办吧，禁军比较方便。”

不过这次，许砚清摇了摇头，“你还是老老实实泡池子吧，虽然不太好受，但是不能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