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安,云琅和萧正南立马明白,对于这把火的真相,许砚清恐怕早就猜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地升起了一丝敬佩。
“我说砚清啊,”萧正南说着,在两人身后上了马车,“你这样子显得我有点呆啊。”
许砚清觑了他一眼,“你不呆吗?”
萧正南气洁,在两人对面坐下后,琢磨起了这桩案子,“你说,这案子看上去是由张谦被升至大理寺卿而起的,我现在怎么觉得,从北疆屠胜那时候就隐隐有苗头了呢?”
闻言,云琅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萧正南。就听见许砚清淡淡地说道:“怎么突然一下子脑子都变好了,我还有点不太习惯。”
听见许砚清的打趣,萧正南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拿起桌上叶安准备的糕点,边吃边说,“明儿个我要去看戏,你俩要去吗?”
“不去了,”许砚清和云琅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么好的一场大戏你们不去现场瞧瞧!”萧正南震惊地看着面前一脸淡定的两人,“你们就不好奇韩承的下场吗?还有那席锐?”
“有什么好奇的,韩承最多也就是被监禁,有韩震在,不会对他怎样的。”许砚清声音平稳无波地说着,“就算那些证据都是真的,张谦没死,韩震大不了将韩承手里的东西交出去,怎样都可以保他一命。”
“也是,”萧正南思索了片刻,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那席锐呢?”
“他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事了!”云琅皱着眉头,淡淡地解释道:“根据现有的线索,我们推断出了只有席锐有时间放火,可是今晚,他是跟着太子一道抓捕的。”
“我怎么听着,你俩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萧正南明白过来,看着两人兴致缺缺的模样,惊疑不定地问道。
云琅点了点头,“确实知道一些,只是想知道这把火是谁放的,才让张大人做了一把鱼饵。”他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许砚清看着云琅的情绪有些低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等等,等一个可以将他们连根拔起的机会。”
几人回到月白轩的时候,正好看到等消息的许舒白和柳怀之。
一看见三人,许舒白就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韩承抓住了。”许砚清简洁的回应道。
听到许砚清话里的不甘,许舒白不动声色地安慰道:“刚刚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太子连夜押着韩承进了政事堂,如今韩震应该赶过去了。”
“太子这动作有点快啊,我以为他怎么着也要关起来审一下呢。”萧正南闻言,有些惊讶。
“有席锐跟着,他自然不会妄动。”云琅补充道,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萧正南认同的点了点头,躺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有些感慨地说道:“突然间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