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啊,”姜华氏的心还在疼,“那玉佩至少也能卖上百两银子,你就这么给她了?”
“娘你放心,迟早都是我们的。”
“可……可是现在家里边,是真的没有银子了,”姜华氏道,“你读书要花的钱,该咋办啊!”
“没银子了还不好说?”姜轻舟道,“梅丫头不小了,也该说个亲事了。我有个张姓的同窗是桂花村的,家境颇丰。虽然已经娶妻,但最近他还想纳个小妾。”
说完他转过身,看向躲在门口欲哭无泪的姜庆梅,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梅丫头,你别怕,”姜轻舟道,“小叔那同窗人很好,定然不会亏待你。”
不知为何,他的话听在姜庆梅耳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让她根本不敢开口反对,只能默默把不甘往肚子里吞。
“看来你是答应了,那就好。”姜轻舟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天都黑了,你还要去……”
“我的事,”姜轻舟冷声道,“你少管。”
……
回到山头,姜思宁把玉佩给了司辰安,但不出所料,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可以断定的是,这玉佩价值不菲。”司辰安道,“若是请名家工匠细心雕琢一番,至少也得200两。”
“所以,这么名贵的东西,我娘到底是从哪儿弄的?”姜思宁道,“莫非是偷来的?”
“娘子,不可这么猜测岳母大人。”
姜思宁只是根据事实推断,对原身那位极度不负责任的娘,她可是没有一丝丝好感。
“那姜言和芊芊呢?”姜思宁又问,“我娘说是她外面找男人生的,但这根本就不可能。出门半年就生一个,她没有这本事。”
司辰安远远看了一眼姜言和芊芊,道:“有没有可能,他们是有人委托岳母大人抚养?”
“为什么要让她养?还要弄来这偏僻的小村子?”
“因为他们的身世不凡。”
“这么说也对,”姜思宁道,“既然他们是被别人委托抚养,那我有没有可能也是呢?毕竟她连我爹姓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这……”
司辰安可不敢妄下定论了,但他知道,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如果这样,那娘子的身世将会更加扑朔迷离,加上岳母大人已经过世,有可能永远也无法查出。
“娘子,要不我们去京城,找一找当年那位县令大人,或许他知道一些线索。”
京城肯定是要去一趟的,但不是现在。
再说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亲爹是谁,找到了还得管人叫爹,多麻烦的事?
“早点睡,明天还要去一趟砖窑呢。”
……
李婶子一群人继续挖着地基,姜思宁则带着司辰安和两个小家伙,坐上了吴大爷的牛车,慢悠悠地朝砖窑而去。
上次她让张老头帮忙烧了两窑石灰,昨天送砖头过来的人说已经好了,问要不要送来。
姜思宁要的可不是石灰,她要的是水泥。
其实土法烧制水泥很简单,只需要将熟石灰、沙子和水按照一定比例混合,进行高温烘干后粉碎就行了。
虽然质量差了点,但绝对比石灰和泥巴好用。
到了烧砖的地方,满身是灰的张大爷乐呵呵地迎了出来:“姑娘,送去的青砖你可还满意?”
“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张大爷道,“你要的石灰已经烧好了,就在那边堆着呢。”
姜思宁看了看,不得不说这老头干的活真不错,用料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保证烧出来的石灰里,没有过多烧不透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