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拿到一枚灰核，还是处在边缘化的存在，在队伍里可以说是个打杂收收尾的人。

有些时候，他看到其他人都有着一枚灰核，说不羡慕是假的，只是没有表露出来，摆着一张臭臭的脸，谁也不想搭理，将别人的招呼拒之门外。

所以，言律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心”的蠢人，勉为其难发了张好人卡。

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注定是有些词穷的。

有点冷淡呢。纪明砚看对方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想着青春期的小孩都有点叛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啊喂喂，第一次就遇上了第四类别的灰物，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陈平泽这下子都不淡定了，看纪明砚的目光都带着些许可怕，还有些额头冒冷汗，什么样的来头可以在第四类别的灰物手下存活？还是单刷的灰物？这是什么逆天操作？

要是可以，陈平泽真想吃个鸡蛋压压惊，去他奶奶的变态，这合理么？

“真是可怕的家伙！”陈平泽压低了声音吐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松感，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了。

老大罗林浩笑哈哈，“好了，有这样强得力的助手，以后就不怕那些灰区的灰物了，起码死的人会更少了。”

“或许吧。”陈平泽一双眼睛瞬间变得黯淡，有些不自信了，似乎是想起来久远的事，不由轻笑，“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定呢？”

天才会陨落，更何况是那么耀眼的新星呢，只是不知道他能走得有多远，还能存活多久呢？

被人群簇拥的纪明砚，他一脸无畏，全然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怎样未知的危险。

陈平泽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有点硌手了。

“好了，你和我都应该明白，未来是可以改写的。”罗林浩看出来陈平泽的顾虑和担忧，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夜景下美轮美奂的城市图，笑了笑，“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时代么？”

“你说的是。”陈平泽中肯地点了个头。

夜幕下的城市，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表壳，在接连不断的鸣笛声下，众人百种面谱，去谱写着属于他们自身的命运，有人喜欢热闹，往着人群拥挤的潮流走去；有人喜欢幽静，孤零零走在小巷子里，享受着独属于心灵世界寂静下来的美妙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有的人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去往不知方向的区域……

人生有各种各样的选择，不必拘束在一方天地。

就像他们一样，有着自己的选择，有着自己的目标规划，陈平泽低头看了看手表，看着手表上的指针，有些遗憾道，“到点了，我要回去值夜班了，下次遇到突袭，记得提醒我，我就算是十万火急也会亲自赶到现场的。”

罗林浩点头，目送着陈平泽的离开，“嗯，我知道的。”

他们就像是挚友，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着什么，也知道对方在顾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