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要你的，是因为别人比你送的多，你知道吗？你想去的发改委，他不会给你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明白没？”

“算了，我想看清楚些再行动。”

“等领导都任命了，你还送个屁！不跟你扯了，我要赶紧去送了。”

“......”

张国华走后，吴安聪回忆起自己送礼的倒霉事。吴安聪当时拎了20个硬货去找余部长，谁料被余部长劈头盖脸一顿骂，说他无组织、无原则，不像个干部，再有下次就按纪律处分他。一个月后，他体育局原来的一个小科长但威武去了发改委，你说气不气人。所以送礼是有学问的，什么时候送？什么地点送？送多少？要拿到一手情报，才能下叉子。就拿发改委的事来说，别人走的什么路子，送了多少个硬货，你知道吗？如果你能出的硬货远远少于他，那么结果就是这样的。吴安聪想清楚了这一节，就不敢贸然动手了。

“吴大局长，出来喝酒。”委秘书室的韩轩辕打来电话，他的夫人操倩丽和陈美曼都在樊市医院上班，两人关系不错。

“韩大秘书，你有什么指示？”吴安聪问道。

“没有指示就不能打电话你吗？”

“不是，不是。”

“那么多废话，快点滚过来，鱼头王999包间。”

“好嘞！”

吴安聪来到鱼头王，发现是个委秘书们的饭局，还有几个长得不错的小姐姐，有一个看着挺眼熟。

“我的好哥们吴安聪，我就不用介绍给你们了。安聪，我左边这两位是黄荣金秘书、周卫兵秘书。”韩轩辕说道。

吴安聪一一向他们打过招呼。

“这几位美女呢？应该女士优先介绍啊？你这秘书怎么当的？”吴安聪调侃道。

“我的错，我的错。我右边的是广电局的柳小静，樊市地产的刘丽娜，樊市日报的两位记者小樊、小关。”韩轩辕继续说道。

“柳小静，你看着眼熟啊，当过主持人吧？”吴安聪问道。

“是的。”柳小静回答道。

韩轩辕插话道：“刘丽娜你认识吗？她可是市里的经济风云人物。”

“早就听韩秘书说过您，久仰了。”刘丽娜对着吴安聪微微一笑。

吴安聪心想，这刘丽娜还真是个美人胚子。樊市日报的两位记者小樊、小关也向吴安聪打了招呼。

吴安聪对桌子上的这几个人不太熟悉，不敢造次，观察着几位秘书的言语和举动。饭吃到一半，女士们接了几个电话，全部撤退。几个大老爷们这才放开喝起来。

这时韩轩辕没了忌讳，他说道：“余部长被双规了，1号也进去了。”

吴安聪吓了一大跳，幸亏当时硬货没送出去，不然自己也进去了。1号是委里的一把手，2号是政府的一把手，他心知肚明。

“啊？那2号呢？”吴安聪问道。

“不好说，可能调离樊市。”黄荣金回答道。

“已经双规300多人了，檀溪宾馆住不下了吧？”周卫兵笑道。

吴安聪说道：“又找了个招待所，勉强能住下。”

周卫兵说道：“张国华这段时间很是活跃，我们天天都能见到他。”

“领导班子都没定，现在上窜下跳，不好吧？”韩轩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