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洗了澡,他慢慢放下了戒心,告诉我了他的名字,叫刘初三。第二天我去派出所报了案,可是一年过去了都没有信息,我知道这个孩子是被丢弃了。”
“我的洗车行地处位置你们也看见了,地广人稀,能买得起车的也少,一年挣不了几个钱。我一狠心收养了他,但是没钱供他读书,就教他修车洗车的手艺。”
季华军忽的长叹一声,喝了一口保温杯的茶水,沉声说道:“有一天晚上,他浑身是伤的回来了,第二天给了我2000块钱,我惊呆了,以为他干了什么不正当的勾当,结果他和我保证这钱是来路明确的,他做了代练。”
“我以为代练是教人打拳,我还暗自高兴这孩子无师自通,可是后来我偷偷跟着他,发现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被打!”
季华军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回来之后我不让他干了,可他却不听,他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能管了温饱问题,以后日子根本没法过,还答应我不会再受伤了。拗不过他,我答应了。”
“但是一天下午医院给我打了电话说我儿子被打晕了送进医院,肋骨被打断两根。我花了好多钱给他养好了伤,坚决不让他再去,他听了。”
“再后来他去了酒吧工作,拿回来的钱比以前还要多,我好奇干个酒吧的服务员怎么这么挣钱,我每次一问他就生气,我也不敢再问了。”
“突然一天,他兴冲冲的说他要出去挣钱了,可能要过几个月回来。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路走,我同意了。可是过了三个月了还没回来,我心急的报了案,可是警察说他进了别墅区就不见了。我自己去了几次也没看见他。”
季华军说完,懊恼的把手攥成拳头,使劲儿打自己的头。
三个月。
看来季卫进别墅区比他们知道的还太早,警方只要了两个月的监控发现他是爬进去的,那说明上一个月他是有出入的。
二人心里有了底,和季华军道了别,答应一定让他们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