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连附和道:“是啊!国师,你且放心,那几十人在我大理寺绝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再委屈他们多呆上一两日。”突然,他直拍脑门,“唉呀!我个昏蛋!我那五千金还放在陛下那呢,我是否要回去取来?”
“无妨,无妨!刘大人就把心搁在肚子里吧!放在陛下那最安全不过了,说不准龙颜大悦,还会多给一些呢!再者,这五千金已不归你管,陛下已交予本官建屋了!”
“啊!对,对!我方才是被陛下给吓糊涂了。罪过,罪过!及大人,这一次可够那姚显喝一壶了吧?”
“唉!只是不知这壶是大是小啊!你我都知道,陛下登基这几年,最为忌惮的就是拥兵的宗亲谋反,但他们就是不死心,时不时就冒出来鼓弄一番。
但话说回来,我们这陛下更不放心下的,正是你我这些士族啊!这几年,虽然陛下有意支持士族,结果如何?我等还是受宗亲挤压,你也没少受他们的气吧!这是为何?刘大人好好想想吧!”
“是啊,及大人!我那大理寺大牢简直是姚显御用的,里边至少有三层囚犯是他送进来的。他从不问缘由,看谁不顺眼就绑了过来,让大理寺给定罪。
我那两个牢头,一句话得罪了他,如今也被关在牢里。唉!真是有苦难言啊!姚显要是倒了,我们或许能过上些安生日子。”
“哼!安生日子,刘大人未免太过乐观了!姚显不会倒,也不能倒,这是陛下不愿看到的。你想,姚姓宗族中,除了姚显,还有谁能挑起大梁?”
“这几年,因牵连谋逆,陛下那几个兄弟,或被处死,或被敕贬,如今还有权势的,也只有姚显了。
老国公姚晃,虽然余威犹在,可叹廉颇真的老矣。那些宗族小辈的还未成气候,没有一个像样的,确实无人能代替姚显。”
“这就是了!姚显近几年深得陛下信任,不见得会有谋逆之心,那些信函应是陛下登基之初所写。所以啊,这案件可大可小,全握在陛下股掌间。”
“如果是那时所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为何还留此祸根?既然是祸根,他必定藏于最隐秘之处,又为何被上官卫青获得?”
“哈哈!刘大人,上官卫青是何许人也?难不成他有三头六臂?你要知道他在为谁效命。”
“莫非是—”刘连欲言又止。
及昂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刘大人,你主管刑狱,你想,诺大的姚显府,哪里最为隐秘,如何进得去?没有几年的时间,如何摸得清楚?不在姚显府安插人手,上官卫青何以拿到那些证据?”
“哼!陛下在监视姚显,莫非你我也被—”刘连瞪大了眼睛,脸上现出恐惧。
“莫非刘大人是今日才知此事?慢慢受用就好,勿要多言。管好自己才是上策啊!若能持身守正,何必防着这个,防着那个,把府里搞得乌烟瘴气,得不偿失啊!
再者,你能防得住吗?你我在名利上都不能自拔,何况那些下人呢,一点小利便可将其收买。你能有一二亲信,这就够了!”
“如此良机,我们怎能错过?不把姚显撂倒,我们怎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