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完羽毛球赛的那天晚上,我回到家里,正想舒舒服服地洗一个热水澡,我妈却指着桌上一个快递盒说:
“拆开看看吧,你姐姐梁姗姗寄给你的。”
我好奇地将覆盖在表面的胶带撕去,剥开里面包裹着东西的旧报纸,明黄色的北风之神就躺在里面。那种熟悉的塑料质感,让我脑海里慢慢浮现上一次玩它的画面。
前一天我从街头的玩具店里买回来一瓶润滑油,抱着提升它空转的心理,我将瓶口对准轴承一通乱滴。没想到此举非但没有让它空转变长,反而使死眠球变成了活眠球(即一提就可以回收)。
气急败坏的我直接把润滑油扔了,之后又用餐巾纸的一角在轴承内圈刮了好几遍。
后来我才知道:一般球的轴承是不需要润滑油的,2A球用到润滑油的地方会比较多,而普通的1A、3A、5A球只要洗一下轴就可以了。可惜北风之神此时已变成“儿童球”,我左思右想,只好把玄铁盘龙S的轴承装到北风之神上。
努力总是有回报的,我很快就把双蝶飞舞和星际推移这两招结合在一起,动作也感觉比以前流畅多了,超越自我的感觉真是令我兴奋。有几次,我做梦都梦到我在摆弄这几招,甚至还会了很多比赛上那些高手的快速走线。
在我悠悠球技术进步的同时,紧张与快乐共存的校园生活也充实着我的记忆。
那个时候占180分的科学是学业的大头。教我们科学的老师姓杨,非常年轻,好像每年先进青年教师的名单上都有他的名字。
不过,他可没多给我们好脸色,一开学就来个下马威,活生生把他晚上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拖了40分钟。一年算下来,他拖课的比例在全学科中名列第一,同时,他对我们要求巨高,时常在双休日还把我们叫到学校去订正试卷。
我身为科学课代表,他对我的要求就更高了,不光平时作业正确率要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考试要在前十名,还要辅导一些比较差的同学。
当时觉得很忙很累,但是后来想想,他真的是一位很负责任的老师,就算生病也坚持把课讲完,虽然经常抢占我们的自习课,但该讲的他一定会讲的比其他老师详细两倍。
初中的学习生活让我感觉比高中更苦,因为必须按照老师的要求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要尽力去完成,而高中因为有了相对的自主性又选择了自己较为擅长的选考科目,自然会稍微轻松一点。
尽管在学习和班级管理上老师们死死地紧抓我们,但我们总能玩出一些新花样。
最近严翌伦这小子有点皮,有一天上自习,我正在认真地写作业,偶然一抬头,发现右前方的他正在对着我的课桌侧面做一些“不雅动作”。
他发现我在关注他,立马抽身闪回“大本营”。
我侧身一看,好家伙,他通过尖叫饮料瓶朝我课桌侧边的两个小孔喷水,里面一半的书都湿了。
我气得火冒三丈,但又不敢有大动作,只好忍气吞声。
同桌商盈问明情况后立刻给我支了一招:先用防水的书皮封住洞口,然后第二天用橡皮筋和纸片绝地反击。
于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开始了。之所以称它为“战争”,是因为在这段时间内我们“研发”的“新式武器”层出不穷。从普通的纸片子弹到能安装粉笔灰并能飞行极远距离的“雷鸟”式纸弹,我大概尝试了七八种纸弹模型。
“雷鸟”很明显达到了我的预期,它搭载的粉笔灰在严翌伦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个粉笔印,而他却完全不知情,商盈被我的这一种“发明”逗得哈哈大笑。
后来这种纸弹的秘密被严翌伦窃取,他便经常上课捣乱,用“雷鸟”射黑板和窗帘,他甚至独立自主地设计出一种尖头纸弹来破坏我课桌侧面的“防御系统”以便他继续使用喷水攻击。
不得不说,他的机灵脑子都用在了这种地方,怪不得英语成绩一直提不上去。
凡事都有结束之日,而最后,这场“战争”因严翌伦的失误而宣告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