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霄想到自己抓着苏甜,配合荆芥强行给她“灌毒药”的情景,只怪自己眼瞎心盲,成了帮凶。
苏甜一定恨死自己了,好不容易和她关系稍微缓和点,又闹僵了。
拓跋霄恼怒:“荆芥,你这个毒医害人不浅,爷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为苏姑娘讨回公道。”
“世子爷,属下并不是存心害苏姑娘的,只因王妃之命难违。请世子爷体谅,饶了属下吧。”荆芥满脸冤枉样。
拓跋霄眉眼冷厉:“王妃令你害人的确不对,我自会找她理论,但你本身就心存歹念,非置苏姑娘于死地不可。
我没回府之前,你可以说被逼无奈。我回府后,你非但不禀报我,还当着我的面,给苏姑娘喝毒药,并且利用我当你的杀人帮凶。姓荆的,你欺我太甚!”
荆芥被戳中心事,强自镇定,并矢口否认:“世子爷明察,苏姑娘与属下无冤无仇,属下没有害她的理由。属下真的只是因为听命于王妃,怕王妃怪罪,故而不敢告诉世子爷。”
“你怕王妃怪罪,难道不怕爷杀了你?爷的惩罚比王妃的厉害一百倍,你应该听说过。趁爷没拔刀剁你骨头之前,赶紧说实话,你为什么非除掉苏姑娘不可?”拓跋霄语气森寒。
荆芥哭爹喊娘:“属下冤枉呀,属下……”
“死不承认!”拓跋霄的大刀铿锵出鞘,耀眼的光芒一闪而过。
荆芥一声惨叫,坐地上捧着脚,哭得撕心裂肺。
拓跋霄担心苏甜害怕,往床上看了看。
苏甜捂着眼睛瑟瑟发抖,她以为荆芥的脚被拓跋霄剁掉了。
“别怕。”拓跋霄放软了声音,走过去安慰苏甜,“我只是剁掉了他的鞋尖。”
拓跋霄怕血溅出来吓着苏甜,故而刀下留情了。
荆芥吓懵了,这才发现脚完好无损,他停止了哭喊。
拓跋霄被荆芥烦得够呛,把红色毒药塞进他嘴里,端起案几上的毒药灌进他嘴里,让侍卫把他拖下去关起来,好好反省,如实招供。
估计等会儿毒药发作,会要了他半条命,让他尝尝自己亲手调制的毒药的滋味吧。
刚处理完荆芥,派去请仙医的侍卫回来了。
侍卫说人去屋空,遍寻不着,仙医已经走了。
拓跋霄没有避开苏甜,她听到恩公走了,心里一阵失落,不能跟着恩公回家乡了。同时她又庆幸,恩公没被拓跋霄抓过来。
希望恩公一路顺风,自由畅快。
她不能放弃,必须快点好起来,活下去,寻找机会回家乡,见娘亲。
活下去,是她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
侍卫找不到仙医,便遵从临行前世子爷的吩咐,退而求其次,把草原名医槐实请来了。
拓跋霄听闻槐实是个好大夫,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对他印象还不错。
由于刚被貌似忠厚老实的荆芥诓骗,出于谨慎,拓跋霄特意出去见了槐实,探了探他的底细,旁敲侧击了他一番。
漠北王府是草原上最大的府邸,世子爷素有威名,槐实被世子爷请来受宠若惊,他愿意留下当府医,尽心尽力。
作为回报,拓跋霄准许槐实的儿子加入赫赫有名的漠北军,实现其参军梦,槐实非常感激世子爷。
此事可谓一举两得,槐实的儿子在拓跋霄军中,等于有了制约,槐实不敢生出异心。
拓跋霄本来不屑用这种计谋,有了荆芥的前车之鉴,他不得不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