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主动抬手，覆上西弗勒斯的肩膀。用了点力道，轻捏一下。

引回了他的目光。

“这里太多人了”

西弗勒斯放任了艾伦的举动，他的手盖住了艾伦调皮的手。

“跟我来”

艾伦顺着西弗勒斯的力道跟上，视线凝聚在西弗勒斯耳边被风撩起的发丝。

几个转弯的，余光中或明或暗。

直到西弗勒斯将艾伦拉入一道阴影之中。

艾伦的背部贴上了有些冰冷的石壁上，空气中充盈着一股湿冷刚硬的气味。

像是被常年浸泡的砖石味道。

艾伦感受着背部的湿冷，他面部向上微仰。

正对上西弗勒斯低下的头。

西弗勒斯手贴上艾伦的脸，对上了艾伦如今显露出来的双色眼眸。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姑且算是……魔力增长的副作用”

艾伦凝视着西弗勒斯，唇上带着微笑，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

“还有……”

手指触及艾伦的左眼眼尾，艾伦眼向下瞥视。只朦胧的看到一点惨白的指尖。

“你的眼睛……为什么”

西弗勒斯视线从那只红色的眼眸移到了艾伦的脸上。

“不掩饰了？”

“你说这个？”

艾伦虚指着自己的左眼。

“它跟头发一样，遮不住”

闻言，西弗勒斯放浅了呼吸，手指微动。

艾伦感到空气中一点魔力的异动。

片刻之后，艾伦的眼睛没有任何改变。

西弗勒斯见状眉尾一挑。

魔法确实不对它起作用。

“我说了吧，自己也试过几次了”

艾伦看到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就了然了，他心很大的说道：“好在也不影响平常生活”

“可能就是看着有点怪”

西弗勒斯盯着艾伦侃侃而谈的嘴，没有出言打断。

只是在艾伦间歇的时候，手由脸上移到艾伦头顶，又顺着发丝滑下落到他的发尾。

捻起几缕发丝，手指捻动，发丝从西弗勒斯手指间滑落。

手指轻挪，西弗勒斯举起手。

他低头慢慢靠近手指。

一只手硬生生转移了西弗勒斯的头，使他面向艾伦，两人对视。

“你想干什么？”

西弗勒斯一顿，黑睫盖住了眼中的神情。

一股悠长清香萦绕在西弗勒斯鼻尖。

艾伦探索着西弗勒斯脸上的神情，也不知看出了什么，他轻笑出声。

手上轻推着，

西弗勒斯顺势退开一些。他迟疑着将自己的疑问说出。

“你…最近用了别的……”

“？”

艾伦不明白西弗勒斯这话的意思，他拿眼睛瞧西弗勒斯。

“不，没什么”

西弗勒斯停下了。

“我还有些事，你……”

艾伦的手抵上西弗勒斯的胸膛，用不重的力道推着。

“等弄完了，我们再聊”

说完，艾伦微微弯了一些身子从西弗勒斯身侧穿过。

西弗勒斯看着艾伦远去的背影，银色的长发在光下发着耀眼又虚无的光芒。

他慢慢走远，消失在走廊中。

原本的过道竟瞬间暗下不少。

西弗勒斯抬手，手指在鼻下滑过。

指尖残留着悠长清香，似花间流水，又像林间水雾。

“他的味道……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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