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仲毅一上床就躺得直挺挺的,双手合在腹上,看上去老实得跟挺尸一样,当然,是在忽视他那双大眼睛的前提下。
男人只有死了才老实,所以夏小瑕并不相信。
更何况,前两次同床而眠是因为阎仲毅这个人是个死要面子极其古板的人,她可以用言语刺激轻松拿捏。
现在可不行,她不打算挑战一个醉酒男人的道德底线。
所以夏小瑕立刻决定下床去西屋打地铺。
打地铺是不可能的,拴上门后她就回空间睡。
就在夏小瑕准备越过阎仲毅下床时,“挺尸”的人突然动了,躲避不及的她,整个人都被抱住,紧紧地抱住。
夏小瑕麻了,浑身汗毛都炸了,当即就要把这男人踹飞。
可她忽略了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绝对悬殊,更何况,是阎仲毅这种能撂倒十个男人的战斗型选手,别说踢飞男人了,就是挣扎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男人热烘烘的身体令人极度不适,夏小瑕拼命梗着脖子往后挺,试图里这男人远一点。
“阎仲毅,放开我!”
凶狠的警告声对男人无效。
阎仲毅知道自己喝的有点多了,现在有点口干舌燥,但他觉得自己神智还是清楚的,所以必须跟小媳妇掰扯掰扯两口子的相处之道。
“媳妇儿,你要去哪里?”
夏小瑕:“你喝多了,我不想跟醉鬼在一块,我去西屋睡。”
果然!
阎仲毅有些生气:“你不能去!”
“那你去!”夏小瑕没给醉鬼好脸色。
阎仲毅生气之余又有些委屈:“我也不能去!我们是两口子,怎么能分开睡?”
“谁规定的两口子不能分开睡?”夏小瑕皱眉。
谁规定的?阎仲毅脑海里没有印象,所以他只道:“两口子没有分开睡的道理,反正就是不能分开睡!”
夏小瑕脑子一充血,差点想跟他吵架。
但她冷静的也快,跟醉鬼吵架无异于自己找气受。
“阎仲毅,如果你想跟我讨论问题,那你先放手!”
这男人越抱越紧,她感觉被勒得喘不动。
阎仲毅摇头:“不,我是在跟你说结论,两口子不能分床睡!”
这简直就是不讲理!
夏小瑕气得声音发抖:“阎仲毅,你是想耍流氓是吗?!”
阎仲毅怔了下,突然委屈地把下巴担在她肩上:“我没有。”
“你要是没有就放开我!”
“不放!你是我媳妇儿。”阎仲毅执拗地道。
媳妇儿很香,媳妇儿也很好抱,他不要放手。
夏小瑕脑子又开始充血,甚至想跟他科普一下法律常识,就算是婚内,丈夫也不能对妻子用强。
但是……
这个年代的法律有没有这条?
这男人可是个暴力分子,要是自己惹怒了他,自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夏小瑕一个激灵彻底冷静,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安全,可以做一些小小的牺牲,没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这么一想,夏小瑕声音就放轻了些:“好,那就听你的,不分床睡,你现在可以松手了吗?”
“真的?”
夏小瑕真想扇他两巴掌,铁塔一般的汉子,怎么喝点酒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
“真的。”
“你发誓。”
发誓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