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谙将一切都安排地很明白,也很合理,殷斯景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将电话挂断,殷斯景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发呆。
谙谙她,好像变了,但哪里变了,他又说不上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点记不清了……好像是大家工作都忙,然后许久没怎么联系……
“你头发好像有点长长了。”殷斯景靠在门框上,眼神直直看着里面正在给自己戴耳环的洛谙。
洛谙动作一顿,通过镜子,看到了身后的殷斯景,道:“嗯,很喜欢长头发,打算留长了。”
“嗯,很好看。”
洛谙轻轻笑了笑,用一个发簪将所有头发挽起,站起身捋了捋身上的旗袍,对着殷斯景道:“好了,我们走吧。”
“怎么想起穿旗袍的,好像没怎么见过你穿旗袍。”
“你妈妈好像比较钟爱旗袍,这样穿她应该会比较喜欢。”洛谙走到门口,发现殷斯景还挡在门框处,停下脚步等他转身。
看着身前温温柔柔,娉娉婷婷的女孩,殷斯景心软的一塌糊涂,伸出手想要摸摸洛谙的头,却在下一秒,被洛谙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殷斯景一怔,将抬起的手放下,低低道:“走吧。”
殷家,洛谙见到了很少接触的殷父。
殷父沉默寡言,但面相看起来很严肃,像是那种独断类型的人。嗯,洛谙最近沉迷星座,看面相,以及塔罗牌。
各种都看,直到算出她满意的结果为止,唯心主义,登峰造极。
“谙谙啊,这身旗袍很好看啊。”殷母苗羽柯,看见洛谙这身打扮,像个大家闺秀,满意地拉她在身边坐下。
洛谙得意地给了殷斯景一个眼神,好似在说,你看,你母亲的心思,我一猜一个准,随即很快转头,迈着小碎步到苗羽柯身边乖巧坐下。
殷斯景无奈笑开,眼神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果然,他还是想多了,谙谙还是那个调皮的女孩,一点都没变。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深处,隐隐松了口气,仿佛某个担心的,不可言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洛谙觉得殷家这家人的心思,其实很好猜。
苗羽柯很“单纯”。
殷父呢,虽然是商场大拿,在某些方面洛谙肯定也是不够格能看懂这位的,但是,殷父反而是最好讨好的一位。
只要单方面服从就好了,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反驳,然后在表达一下晚辈对长辈的孺慕,简直易如反掌。
在洛谙的有意之下,一家人吃了一顿快乐的“年夜饭”,谁都没有言明的是,为什么要在年前,吃年夜饭。
但洛谙懂,不就是说,让她真正过年的时候,在人家豪门办各种宴席,亲朋好友来访的时候,不要来呗。
说白了,就是她洛谙,上不了台面。
洛谙不在意,毕竟,让她来,她还不乐意来呢。
先不说之后,就说眼前,还有一个近在眼前的难题。
“谙谙啊,你们应该都放假了吧,这回总能和斯景在家里休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