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由村长宣读祭文,祭文的内容比往年长了四分之一,大概意思就是今年风调雨顺,地里的粮食丰收了,后辈子孙的日子过得好了,这些全靠祖宗保佑。
然后重点就是小春儿封官长宁乡君,这是老赵家几百年来从来没有过的荣耀,巴拉巴拉此处省略几百个字,最后是希望祖宗保佑,后辈子孙有越来越多的人有出息。
小春雅在村长的指引下给祖宗叩头,跪拜,再拜,上香,一连串搞得得都有点晕乎。
然后一群人和村长一起过跪拜,再拜,上香,他们仪式显而易见的简单多了。
村长充当司仪,他在祠堂里喊口号叫人跪拜的时候,外面的一群妇人也在同一时间跪拜,等于是同时参与祭祖大活动。
祭祀活动结束分供品,每一家每一户都有一份,有功名又多得一份,比如村长家,比如赵北家。
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把赵大郎的名字从族谱划掉,赵二牛的名字也划掉,从今天开始,他们不再是赵家的人!
赵三牛的名字移到赵五郎的名下, 以后他就是赵五郎的儿子了,和赵大郎没有半点关系。
腊月二十七发生的事情,家户户都知晓了,一个个很鄙视赵大郎的抛弃亲生儿子三牛的行为,对赵大郎被踢出族群的惩罚觉得很正确。
赵杨氏心里有一些伤感,她一向宠爱的大儿子太令人失望,这一次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她没有开口为赵大郎求情半个字。
赵北告诉她,如果不把大儿子踢出族群,他们失去的不仅是四个儿子和孙子,以后在村子难以立足。
赵大郎一脸落寞、神情恍惚地站在一棵大树后,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的祠堂。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被逐出家门,被家族抛弃。他不禁自问:为何会落得如此地步?
曾几何时,他可是父母眼中的骄傲,兄弟们对他毕恭毕敬。按照常理,家中七成的产业本该归他所有。然而,这一切究竟是何时开始发生变化的呢?
“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王氏怒目圆睁,狠狠啐了一口,满脸不屑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真没想到赵大郎居然被踢出族谱,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赵大郎犹如雕塑一般,面庞毫无表情,只是他的眼眸之中,仿佛凝聚着千年不化的寒冰,透露出无尽的冷漠与疏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愚昧无知的女人,给他带来了长达数年之久的耻辱(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让他成为全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也许他永远都不会有任何变化,依旧是父母眼中的好儿子,兄弟们眼中尊敬的大哥。
“赵大郎,你就是个窝囊废,你就是个没卵子的男人!”王氏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神态些疯狂的大喊大叫,下一秒鲜血从她的嘴里喷出来,一张脸扭曲狰狞的倒下,瞪着大大的眼,死不瞑目!
一个穿黑色斗篷身材瘦小的男子出现在赵大郎的面前,他干枯的手缠绕着一条吐着长信的银蛇,他的声音沙哑诡异“赵大郎,你想不想改变不公平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