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笫四十六章 大道朝天 ,小道,也朝天(1 / 2)生死有命,从凡人杀进鬼神首页

寒风呼啸,夹杂着冰冷的雪花,天空被黑暗笼罩,宛如无垠深渊的黑色。

交错的山脉蜿蜒延伸,黑色与白色相互交织,成了一幅水墨画卷。

今天的风格外猛烈,作野兽咆哮。

“下雪了。”坐在专用的军用车中的一位老者看着窗外的风景说道。

他身着一套专门的老军服,未佩戴任何军衔或军部徽章,戴着一副老花镜,满脸皱纹,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望着窗外那鹅毛般的飘雪以及那狂风呼啸的声音,老者不禁感叹道:“几曾白鬓挽流霜,涂横丈足不一行。”

行驶在山道上的军用汽车共有十三辆,鹅黄色的灯光驱散黑暗,照亮前路。

军车在这蜿蜒崎岖的道路上冲破风雪,按照既定路线行进。

经过三小时二十九分钟,车辆终于抵达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由数百个帐篷组成的军营,每个帐篷和车辆都被严格地按照规范摆放。

四处巡逻的士兵们全副武装,警惕地防范任何不利事件的发生。

车辆依次进行登记和身份验证,在确认无误后,才被允许进入军营。

车辆驶入军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这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职责,责任和使命永远高于一切。

来到最深处的帐篷,老者掀开帐帘走了进去,风雪趁机灌入。悬挂的老式灯开始摇晃。

他放下帐帘,抖落身上的雪花,然后走到桌子旁坐下。

这时,门外有人喊道:“报告,306团阿苏干前来报到。”

声音洪亮,连风雪也无法掩盖。

“请进。”老者说道。

一名士兵夹着一个文件板走了进来,从他佩戴的徽章军衔可以看出,他是中校级别的。

阿苏干是内蒙域人,身材宽壮,身高已有两米。

“坐吧。”老者拿出一把椅子放在旁边。

阿苏干跨步走到椅子旁边,但却并没有坐下。

“风很冷,不太想坐。”阿苏干平静的解释道。

老者听到这话微不可查的怔了一下,随后费力站起身来,“抱歉,刚来到这里,忘了这里的情况,现在,开始汇报工作。”

“是。”阿苏干将文件板摊开,声音洪亮的将其中的内容说给老者听,

“2008年4月25号凌晨3点 47分,306团全部成员共3100人奉国家命令成功在第一百三十六号区域建立第十号基地。”

“2009年2月1号大约是12: 30,我团遭遇苏曼哈达,损失了三分之一的物资,死亡人数为五十一个,后在第六天收到了国家派发过来的物资和补充人员。”

“2012年10月9日 3点观测人员在第十号基地北面的第三区位发现了铁木阿图,随后我们派出五十名队员分成十组依次进入铁木阿图探索,其中我们发现了阿斯云梦和一只沉睡的苏曼哈达,以及一处古村落,在第二天急速赶来的由钱书国教授进行古沉睡实验。”

“2012年11月3日凌晨5点,由钱书国教授所带领的团队所在的铁木阿图中阿思云梦不知是何缘故忽然苏醒,间接导致了苏曼哈达的苏醒,我团牺牲573人,残疾361人才阻止了阿思云梦和苏曼哈达的继续破坏。”

“2013年1月27日十六点十分……”

“2015年8月 30日19点……”

“2019年 1月3日 0点整,铁木阿图破碎,坦少莫出现,楚定玄出现。”

这些都是从这十二年发生的1206件事件中挑选出来老人需要的。

语气很洪亮,但依旧到达不了那其中也没的血肉生命。

那是他们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战友兄弟们,有人回家了,有人只能立个衣冠冢。

这是一群战士,站立在风雪中的战士,在国家命令发达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把他们生命交付于国家。

身上的军装是荣耀,在他们看来是使命。

未曾有一人退缩,因为这是他们所选择的道路。

老者听完之后确实闭上了眸子,但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他眼角有着泪花浮现,他很欣慰,强军后继有人。

“阿苏干同志,现在汇报准备工作如何?”老者用不符合形象的洪亮气势问道。

阿苏木听到这话也是热泪盈眶,把文件板收好,敬礼:“306团共3100人已全部准备好,破门计划随时可以开始。”

声音洪亮也传到了帐篷外,巡逻而过的士兵未曾有停止下来,而是坚定不移的继续自己的责任,但他们的眼中也有着泪花打转。

翌日。

有高阳破万里云,光芒垂落而下,为这片神秘的雪山增添了几分圣洁。

老者独自步行,来到距离军营约百里的一座雪山上。

山上既有雪花铺路,又有黑石耸立。

老者登上山顶,见到了一头牦牛和一名男子。

牦牛毛色雪白,四蹄强健,体型比一般的牦牛至少大了两倍,那双眼睛透露出洞察人心的灵性。

牦牛见到老者,鼻孔哼出一口冷气,雪花纷飞,然后它便转身走向别处。

老者任由雪花落在身上,他的双眼自登上山顶后便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男子。

男子身着藏服,背绑藏刀,面容是中原人的典型相貌,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眼中却透露出沧桑的气息。

他静静地站着,在这黑白相间的世界中,没有人能忽视他的存在。

他叫楚定玄,人间第一的楚定玄,也是长城最强者,同样也是这次长城与中国合作的推动者。

此事非有大魄力者不可为,而楚定玄从来就不缺魄力。

“坐吧。”楚定玄转过头看向老者。

突然,风起云涌,雪花飘散,山中出现了一张石桌、一副棋盘和两个石板凳。

尽管它们看似粗糙,仍令人惊叹不已。

虽未举手抬足,但一念之间,天地也在为其让步。

真仙人焉。

没有过多感慨,两人纷纷入座,楚定玄执白棋,老者执黑棋。

古有仙人对弈,一局之间已是沧海桑田,今两人对弈,所要的并非局限于棋盘,而是要这天下局势。

两人就这么下着,一局棋,从早上下到了傍晚还依旧未曾收官。

在这段时间里,两人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就是在这样下着。

两人的时间都很紧迫,可如果因为紧迫而失去的稳,那么棋局孰是溃败如山倒,得不偿失。

到了下午,山顶又出现了一位身着青衫、仗剑而立的男子,身处风雪之中。

这位青衫男子生得一副典型的江南人容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青衫,仿佛毫不畏惧这寒冷的山巅,身后背负着一柄长剑,腰间悬挂着一个酒壶。

他的样子颇有几分豪侠风范。

青衫男子找了一块干净且较为平整的地方,侧身躺了下来,右手撑着脑袋,专注地看着两人的棋局。他解下腰间的酒壶,时不时地喝上一口烈酒。

烈酒入长喉,岁月驱寒冬。

酒壶中的烈酒仿佛源源不断,男子已经喝了数十口,仍未见酒壶见底。

直到六点左右,两人终于结束了对弈。

老者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与绒雪,转过头,发现青衫男子已有些困意。

老者看着青衫男子手中那酒壶,略有好奇地问楚定玄:“浠先生就这么睡着。”

楚定玄边把棋子一一收回棋篓中一边回道:“当年你们打仗不也是这样的,环境还比这个恶劣呢,一个夜晚冻死个千人都不算问题。”

“嗯!”老者觉得这句话甚有道理,嘴角含笑的点点头,朝山下走去:“楚先生若日后有空,还请多多帮助。”

楚定玄也站起身来,往山下传话:“各司其职,各尽其责,本分罢了,接下来这两个月。”

说到这楚定玄顿了一下:“我们会很苦。”

也不知这话有没有传到老者中,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大事洪流之下,凡逆者皆溺毙其中。

楚定玄将棋子收回棋篓后,见青衫男子还在旁边一块略微平整的石头上闭眼小憩。

他毫不客气地一脚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