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荒地。
仿佛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正在举行烤人大会,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烤东西的香味。这些该死的沉沦魔,简直丧心病狂,那是一活生生的牛头人,竟然被沉沦魔用铁链锁起来以后直接架上巨大的烧烤架子,就那样泼上一小桶干黑的盐巴,然后缓缓转动烤架把手。牛头人并没有过多的挣扎就那样死去了,让呱呱怪叫的沉沦魔们格外叫的欢快。这些卑鄙无耻的可恨怪物,怎么可以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就算是要烤牛肉吃,你倒是把牛杀了洗洗干净再烤啊。话说那些牛头人也真是的,早就让他们撤到半精灵营地,死都不干,这下成了怪物的口粮,死翘翘了吧,看你们以后还得瑟,还嚷嚷着不需要冒险者保护什么的,别以为个子高力量大就可以斗的过怪物,这种术有专攻的事情还是交给冒险者们做才最好。
“呃呃”饥饿死者群潮。
“咔嚓咔嚓”骷髅兵们也混在饥饿死者队伍里一起冲击,看上去密密麻麻的。
场面很宏大,似乎对半精灵营地很不利,不过那帮冒险者们还在那里帮助防守,看来我之前把冒险者们看的太坏了,毕竟冒险者里也是存在好人的。呃?!箭塔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大修女吗?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她把冒险者们稳住了?嗯,看上去是这样的。那些不时拿着药剂到处奔走的修女们证明了我的猜测,想想也是这样的,刚才那场血雨连我这种百病不生的躯体都生病了,那些实力比较弱鸡的冒险者还能挺在这里,没有阿卡拉大修女的药剂支持肯定是不行的。话说怎么就我那么倒霉,出去冒个险屁好处没捞到几个不说,还感了冒发了烧,差点作成神经病。我招谁惹谁了,这种坑爹的事情都能遇到,而且毫无逻辑和可预测性,看来以后有必要做出一把伞。什么魔法世界,简直就是原始社会吧,除了魔法这种东西,伞呢?伞在哪里?关键的时候没有伞,这个不能忍。
“终于来了吗?别躲躲藏藏的了,我知道你能听见。”阿卡拉。
好,好厉害,这么远都知道我可以听见。确实可以听见,排出掉各种杂乱的声音后我还可以听的很清晰,甚至可以感受到声音里散发出来的怒气。我知道作为一个领主我一个人出去耍是不对的,但是阿卡拉大修女毕竟是那么的大度的一个人,她肯定是不会生我气的,怒气什么的肯定是我的错觉。最后我有一个问题,这么远的距离我说的话阿卡拉可以听到吗?不管了,还是回应一下吧,要不然阿卡拉大修女肯定会认为我故意不理她。
“阿卡拉大修女,我在这里!”我。
“卑微可怜的凡人,我只是打了个盹儿!”胖子恶魔。
“是你?!”我。
“是你?!”胖子恶魔。
我在干什么啊,肿么又遇到这个死胖子了。该死的胖子是真的死不了啊,每次都用胖子的身体复活出来搞事,到底想怎样?妈蛋,这下麻烦大了,我躲的这个地方只是低矮的草丛啊,要不是用了两个臭僵尸做掩饰,根本就没有一点隐蔽效果,这下好了,就这样白白把自己暴露了。耳朵太灵了也可以坑人啊,早知道我就不吱声了。这样也好,我就顺手解决了胖子,把怪物们的后方阵线扰个稀巴烂,然后找个机会就溜。这种事情我拿手,反正怪物堆里也没有什么厉害的家伙,感觉我现在一个打一千个都没什么问题了,谁让我面包多烤肉多呢,小饿小困吃面包,大饿大困吃烤肉。不要怂,反正就是冲出去对着干。
“天下第一大胖子,你怎么又活了?”我。
“火呢?快点看看我背后有没有火?”胖子恶魔。
呃,我还是不要火遁了,这家伙终于学精了,不仅自己注意,还让沉沦魔们注意。
“死胖子,有胆攻打本领主的营地,没胆出来磕头认错吗?”我。
说来也是奇怪,怪物们在血月的照耀下实力确实上升了许多,但是本质并没有多大改变。比如沉沦魔依旧还是沉沦魔,巨大野兽也没有变成巨人,在强攻半精灵营地的过程中丝毫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表现出来。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群稍微有些武力的乌合之众聚在一起,各干各的,脑袋发热就前赴后继的冲向半精灵营地,然后跪完一批再冲一批。对于这种千里送人头的专业表现,我只想问一句,你们这群实力低级的怪物能不能不要那么尽业?最夸张的就是那些骷髅兵和饥饿死者了,走的不快也就算了还要强行插队,踩伤踏死无数硬刺老鼠,你们确定你们是来攻打半精灵营地,而不是来这里凑热闹顺便做下猪队友,再祸害一下同胞的?你们这样做对的起好不容易从地狱裂缝爬出来的辛苦吗?不行就不要上啊,也没人逼你们。
“该死的下贱魔鬼,你别想欺骗我伟大的恶魔铁匠贡达,说这个领地是你的,谁信啊。”胖子恶魔。
拖延时间搞小动作?以为我看不出来?死胖子,别以为躲到沉沦魔堆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今天你丫就老老实实的死在这里吧,看你一身肥膘肉,给那些面黄肌瘦的平民补一补正合适。
“喂,你尿裤子了。”我。
不信,你别尿啊混蛋,这么重的骚臭味道,你丫昨天吃大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