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足以证明这座法阵就是城主大人所修建。”司徒龙说道。
“除了黑石城城主,谁能调动这么多人力物力来修建一座法阵?我可以肯定,这座法阵就是黑石军修建的。而且,周云墨曾多次进入金家大宅查看法阵,昨晚我就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地站在法阵旁边,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石清儿道。
众人见石清儿讲得头头是道,心想这小姑娘长得清秀乖巧,看起来不会撒谎,而且她的推断也很有道理。
青龙旗使孙锦鹏也附和道:“昨晚我也去了金家大宅,所见与石姑娘完全一致。”
孙玉龙微笑道:“数日前,我带着黑鹰营的兄弟去了一趟西郊,斩杀数十名狼盗,从他们身上得知了与周云墨勾结并图谋黑石城的阴谋。既然此事由石姑娘证实,那定是确有其事了。”
石伯符缓缓道:“不过司徒兄所言也不无道理,废除城主一事确实应当慎重,金家大宅如若真是黑石军所造,想必知者甚多,若在黑石军中详加查探,或可找到相关线索。”
司徒龙沉默不语。他早与赵虎调查过此事,得出的结论是金宅地下法阵确是黑石军所建,负责修建法阵的正是黑石军的吴仓将军。
而就在昨夜,有人在山林中发现了吴仓的尸体,尸体上没有伤痕,却长出了黑毛和鳞片,全身血液干涸,似乎是被一种魔门秘法所伤。更为诡异的是,今日清晨,吴仓的尸体突然不翼而飞,整个城主府竟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司徒龙和赵虎时刻跟着周云墨,自然知道此事与他无关。但对手谋划多年,继续追查只会越描越黑。
石清儿不像石伯符一般沉得住气,说道:“还有什么好查的,那日周云墨和狼盗副统领银狼在万宝楼喝酒,被我亲眼撞见,当时荣掌柜也在现场。证据确凿,直接把周云墨捉拿起来,关进牢房里面不就好了!”
荣掌柜是个身材发福的胖子,脸上常挂着憨厚的笑容。此刻突然听到被石清儿提及,显得诚惶诚恐,努力地晃了晃肥硕的脑袋,表示确如石清儿所言。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事已至此,周云墨于今日退位已成定局。
孙锦鹏更是春风得意,仿佛黑石城城主已成为营长大人的囊中之物,而他孙锦鹏也成为了整个黑石城的第二号人物,到那时,石清儿自然也会乖乖地成为他的女人。
柳天豪眯着眼睛,瞟了司徒龙一眼,心想平日里看你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吵架却是真的不行。
他环顾一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青龙旗使孙锦鹏身上,发出一阵假惺惺的笑声:“呵呵……原来是人称‘淮南鸡犬’的孙锦鸡鸡兄,素闻鸡兄平日里最是见风使舵,见色忘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此事若是孙营长亲眼所见,我自是不会多说一句,但鸡兄的话,我柳少却是半个字都不敢信。”
孙锦鹏见柳天豪再提‘淮南鸡犬’一事,心头怒极,仍强行压下怒火,淡淡道:“此事并非本旗使一人所见,柳少如此混淆黑白,未免有些过分!”
柳天豪道:“我且问你,昨晚你是否亲眼看见城主大人前往金家大宅?”
孙锦鹏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亲眼见到周云墨,而是从石清儿的侍从口中得知此事。
柳天豪露出了“不出本少所料”般的表情,得理不饶人地说道:“众所周知,周石两家乃是世交,石小姐更是与城主大人有过未达成的婚约,他们二人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夫唱妇随地躲在金家大宅地下私会,又怎会让外人瞧见?”
“鸡兄的谎言瞒不过任何逻辑清晰的智者!”柳天豪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智者的身影。
孙锦鹏气得浑身颤抖,“锵”的一声拔出腰间单刀。
他自己受到侮辱也就罢了,石清儿却是他心中女神,又岂能容忍此等流言蜚语,还当着众人的面说什么未达成的婚约,说得好像自己是妨碍别人爱情的妖魔鬼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