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左边。”孟春添拿着根树枝挥向即将刺中方中淮的一把飞剑,虽说树枝易折,但总比束手无策强。树枝没有抵挡住飞剑反而被砍成两段,好在方中淮在孟春添出声提醒后就做好了应对的措施,右手持剑劈向飞剑,无功而返的飞剑只好暂时放下了进攻继续绕着两人飞来飞去寻找机会,像这样的飞剑一共有四把高悬身周,虽说知道非敌是友但这位剑术大师似乎格外会拿捏分寸,绝不会让两人放松警惕一刻,否则飞剑是真的会见血的,就连方中淮也不像一开始那样身上一点划痕都没有,左臂上就在刚刚一次疏忽也受了些轻伤,不过为了所谓的剑术传承,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咬牙训练,方中淮看向马夫老者,只见老者正与闫瑾在一旁较远处谈笑风生饮酒作乐,如此松懈却又能同时控制四把飞剑进攻,怎么想都有些令人过于匪夷所思了。
“别走神啊,方姑娘!”孟春添扔掉被砍掉一段的树枝一个翻滚堪堪躲过一柄飞剑的突刺又趁机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扔向方中淮身旁的一柄飞剑。“想什么呢?”
“无妨无妨,谢了,孟公子。”方中淮道声谢后又重新集中精神面对四柄飞剑几位默契的攻击。
远处老者看了一眼两人与飞剑打得热火朝天又看了一眼方中淮,有些满意地说道:“这小妮子倒是个练剑的好胚子,而且心思细腻,已经开始怀疑我喽。”
“那我徒弟呢?”闫瑾笑嘻嘻地说,有些想要炫耀徒弟的意思。
“我这是练剑,让他肉搏能看出些什么来?”老者白了一眼,“你好歹给他个武器啊,看他如此费劲,我倒也觉得他有些可怜了,摊上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师父,不过正因如此才觉得的你这徒弟确实耐性极好,连这都不带抱怨的。”
“可怎么给他找把顺手的武器啊?”闫瑾思索了一下,也没想出怎么才能搞到一柄趁手的武器给自己的徒弟,毕竟世间最好的绝世神兵都送给他了,只是还不会使用罢了。“要不你先教中淮那小丫头吧,我把自求的剑型破例先教给他。”
“你这不会坏了墨家规矩吧,未曾授教礼便传出去,也不怕他不跟你学跑了。”
“规矩嘛,本来就是用来打破的,至于小春天我可是有十足的自信,不过就算他跑了,你也不想想我是谁。”闫瑾突然想起,当初初到酒楼时,因为吕不韦对还小一些的孟春添说自己武功高强便被缠着拜师,当时也正好烦在心头上,就开出一个为难人的条件,管吃管住还要每天送几壶上好的美酒,当时见少年委屈的模样有些可怜但还是为了和他撇开不必要的关系以免日后惹来麻烦就狠心跟着吕不韦先走了,谁知道第二天少年就又出现在面前高兴着说“师父,以后就住酒楼里吧,吃住都由我来负责,放心....我有的是钱。”然后像是想让自己相信不是骗他似的,就拿出一个小木箱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碎银和些面值不大的钱票,当时就看出少年眼中有着像自己小时候一样对江湖的憧憬和向往,更重要的是有一股子毅力,就答应下来了,虽然知道自此之后少年更加努力的赚钱了,原本觉得小孩子就是过几天的热血昏头,却没想到,这么一来就是好几个春去秋来,说是有阎魔做师父是福分,却不如说遇到孟春添这个徒弟是自己最骄傲不过的事了。
“也是啊,那行吧,等过几天磨练差不多了就先教那个小丫头,这几天你就教你的宝贝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