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看不出来自己在撒谎骗他吗?鱼闰惜半信半疑:“昨日之事纯属意外,你不必谢我,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早听闻你天资聪慧,性子谦和,是个不俗之人,不知道有没有幸与你交好?”
“男女有别,还请世子殿下谅解。”
沈觊眉头紧蹙,幽深的眸子微颤:“你对垣遇可不是这样,莫不是怕我对你不利?”
对方只是个小孩,以他的身份确实没有必要跟自己耍心眼。
鱼闰惜信世子沈觊是真心跟自己道谢,但她实在不喜欢与这类人做朋友,不怕死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不喜欢与欺凌他人者交朋友。”
沈觊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只是反问:“你说的是沈执?我会欺负他,那也是因为他该,我怎么不欺负别人?”
鱼闰惜有被无语到,不过想想,除了沈执,他好像确实没欺负别人:“那你为什么欺负他?”
“因为他该,看到他那双眼睛我就讨厌,跟他娘一个样。”
听沈觊这么说,鱼闰惜突然想起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看来是家庭纠纷,她这一个外人可不好插手:“总之,打人就是不对。”
“他的娘亲害死了我的母后,我打他是应该的。”
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男人多的地方命案多,前世或是今生,他的父亲都只有母亲一个,鱼闰惜自然无法理解沈觊。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道理鱼闰惜还是懂的。
她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便不再搭理沈觊,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垣遇和秦柳若两人往她的方向走来。
“鱼妹妹~”
秦柳若担心自己的好友鱼闰惜受什么欺负,便叫了垣遇一同过来寻她。
“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鱼闰惜像是没听到沈觊的话一般,头也不回的跟着垣遇两人走了。
“你没事吧,我怕你有什么不测,叫来了垣遇一同过来找你,世子没有为难你吧。”秦柳若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谢谢你们的关心,待会夫子还有课要讲,我们快些回去吧。”
第二日,沈觊不出意料的又叫人来找鱼闰惜了,还是在那棵大树下。
“你没事不要找我,我还有课业要写,”鱼闰惜面色不悦,冷冷地说道。
沈觊拉着鱼闰惜的袖子,有些不高兴:“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与你并不熟,还请世子殿下您高抬贵手,莫要为难我。”
这一幕,恰好被出来散心的韩玉霏看到。
自家母亲跟她说,朝恩学堂的学子都是些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之子,让她利用上学的机会多与那些世家公子交好,早日为自己以后觅得一个良人。
原本她也向沈觊献过殷勤,奈何世子不搭理她,如今看到这一幕,心头瞬时涌起了丝丝怒火。
此刻,她手指紧握成拳,指甲越陷越深。
“那我不欺负他了,你可以和我做朋友了吗?”
鱼闰惜睫毛微颤,有些不可置信:“你当真为了我不再为难沈执?”
“当然,父王教导我,要在学堂好好学习莫要惹事生非。
沈执那小子性子孤僻,怎么打他也不肯求饶,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鱼闰惜并不想沾他人是非,对于沈执,除了有些同情心泛滥,再无其他。
而她为沈执做的这些,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与沈觊交好对她并无害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你为何如此执着要与我交好?”
“说不上来,河边初见你时,只觉得你容貌异于常人,没什么特别。
近来发现,你的身边总有为你着想之人,那日如此,昨日也如此。
他们好像都很喜欢与你做朋友,而我身边的人,大多都是因为我的身份。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