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场景再合适不过了。

轻叹一口气，凌时用手握住了还插在胸口的断枪。

“滴嘟滴嘟，你要干嘛？”

旁边的无人机中传来大宝惊慌的声音。

朝大宝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凌时噗呲一下拔出了枪头。

胸口的鲜血瞬间糊了大宝一脸。

“啊！！！”

凌时最后听到的是大宝尖锐的爆鸣声，之后他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凌时再度睁眼时已然出现在那个依附于他的小空间之中。

“要进入这里只能是濒死时候灵魂出窍吗？”

看着躺在沙发上追番的钰礼，凌时淡淡地问道。

“对啊，人家又不是蚩尤，能随便破开空间把你的灵魂拉进来。”

换了一个姿势趴在沙发上，钰礼手撑下巴笑眯眯地说道，两条光滑的玉腿还晃来晃去引人瞩目。

“你的变化很大嘛，小白鼠。”

“好啦，现在可以回答我的一些问题吗？”

凌时也没想再过多纠缠，于是便直入了主题。

“可以哦，但回不回答全看我的心情。”

“前面是你把我送去那个鬼地方的？”

“对啊。”

“那个本我也是你安排的？”

“是啊，不过只是你比较恶劣的那部分，失去他对你没什么坏处。”

“法界和本界是什么？”

“法界是本界的精神投影。”

“失去了本界的锚点会怎么样？”

“人家不知道哦。”

“升格者是什么？”

“...无可奉告”

“法界上的那些图腾是什么？”

“是我们在法界的锚点，我们依靠那个来完成复苏，但由于你的出现已经失效了。”

“所以你直接把锚点定在了我的身上。”

“诶嘿。”

“你上面这些举动有着特殊的目的。”

“哎呀，说了那么久了，我说累了，睡觉睡觉。”

看了看钰礼开始装傻充愣，凌时觉得应该再难问出什么有用信息，于是便打算离开。

“用完人家就走，真是太无情了。”

看到凌时身影逐渐变淡，钰礼马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中蓄积的些许晶莹似乎马上就要落下了般。

但即使是这般模样依旧没让凌时的心绪再起任何波澜。

此刻的凌时宛若圣人，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使得他动心。

他已经下定决心，此后要做冷漠无情的智者，接下来的人生，他已是计划茕茕独行，一个人品味岁月的冷暖。

......

昨日，我市相江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汛情，所幸相关部门反应及时，防洪措施得当，救援措施迅速，并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有关负责人称，将继续加大防洪力度，防止损失的进一步扩大。

关于这次汛情，专家称是拉尼娜现象加重的一种表现。

病房墙上的电视机播报新闻的声音唤醒了沉睡中的凌时。

迷迷糊糊地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医院熟悉的天花板。

他全身缠满绷带再次回到了熟悉的病房。

“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凌时心中叹道，微微偏头，他想看看窗外的景色散散这抑郁的心情。

转头的一瞬间，他瞳孔剧震。

女孩躺在床上，灰色发丝稍显凌乱，她闭着双眼，眉头时不时微皱一下，似乎梦到了什么不美好的事。

凌时立马下床想要确认女孩是否是自己臆想出的幻觉，可历经昨日之战他的身体早已到了强弩之末，哪有这么容易恢复。

他腿一软，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他想起身，想看一眼女孩的容颜，但身体却如同一滩烂泥，再起不能。

这时，病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柒七从床沿探出头来，充满疑惑和担心的淡金色眸子轻轻地与凌时对上，几缕清香的发丝落在了他的脸上，轻微的痒意传来。

“你还好吗？”

扑通扑通

凌时的心脏在剧烈跳动，让他确实感受到了此刻世界的真实。

亲爱的命运，我的人生，计划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