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点头，“嗯。”

她没有多说这个话题，怕端阳情绪激烈。

端阳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她对身边宫女道：“给惠妃娘娘奉茶。”

宫女端着茶水过来，双手忍不住颤抖。

陆芷言看着宫女奇怪的神色，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端阳不会....

是了，端阳虽然对她不错。

可端阳本性并不善良。

而且，端阳如今没了孩子，又知道她怀孕，说不定会突然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端阳见她没喝茶，问：“你为什么不喝茶？”

陆芷言声音温和，解释道：“我近来睡眠不好，不敢喝茶。”

端阳轻哼一声，目光炯炯看着她，“惠妃，你怕我害你吗？我又不是后宫的妃子，我为何要这么做？”

可你现在就像个疯子啊！

陆芷言在心里疯狂呐喊。

她觉得后宫里，真没有一个女人是正常的！

她只能尽力假笑道：“我没有这样想，大长公主，我只是不想喝茶而已。”

就算端阳再生气，再逼迫，她也不能喝下这杯茶。

端阳又盯着她的肚子，眼中有种可怖的寒意。

半晌，这股寒意逐渐褪去。

她疲惫道：“你走吧。”

这是放过她了？

陆芷言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后背全是汗。

她起身，做戏做全套，温柔道：“大长公主，你要好好休息。”

端阳嗯了一声，没再看她。

陆芷言从长信宫出来，狠狠松了口气。

端阳她，果然也成为她不得不防的人了吗？

长信宫里，端阳看着身边那个宫女。

“那杯茶，既然惠妃不喝，你就喝了吧。”

宫女被吓哭了，立即跪下来求饶：“大长公主饶命！”

端阳冷冷道：“我让你端茶，你抖什么抖？是生怕惠妃看不出茶水有问题吗？”

宫女哭道：“可是惠妃娘娘怀着龙嗣....”

端阳怒道：“那又怎样？”

她脸上满是癫狂之色。

“我怀的是孽种，她却能怀上想要的孩子！为何老天对我如此不公！”

端阳掐着手掌心，狠狠瞪着那个宫女：“你若不肯喝，就是想用更痛苦的方法死去？车裂？人彘？烹刑，你选一个？”

宫女不断磕头，额头上都是血。

可是端阳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怕受那些刑罚而死，只能含泪拿了那杯毒茶，满脸痛苦喝下去。

肚子传来灼热的痛意。

她虽然没有怀孕，可这堕胎的药药效极为猛烈，让她痛得满地打滚。

端阳看着她在地上打滚，脸上露出笑容。

....

陆芷言回了合欢殿，脸色苍白，额头都是汗。

顾星瑶恰好也过来，见她这副神色，担忧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陆芷言拉着她的手进了寝宫，将端阳的事情和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