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擅长魔药的女巫之神喀耳刻,也是所有雕像中年代较早的一尊。据说,喀耳刻是最早的一位女巫,她的居所旁边生长着大片的奇花异草。”
西弗勒斯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回去再攻读一下魔法史里对喀耳刻的记载。
“最里面的这一尊神像是年代最古老的……我们无法分辨这是哪一位神灵,只能从石像的曲线分辨,这是一位女神。”
他们站在了这几乎看不清形体的神像前。一切彰显身份的衣料与装饰都在时间的刻刀下化作了细细密密的粗糙痕迹。“它”甚至失去了头颅,唯有张开的双臂能让人们把它与普通的风化岩石分开。
西弗勒斯第一时间看向身旁的玛西亚,她的灰眼睛沉寂又平静,似乎有淡淡的怀念一闪而过,可很快就如朝露般消弭无踪。
“您真是博学,安德先生。”玛西亚说道,“很少能见到像您这样……开明的神父。”
安德笑了起来:“我在成为神父之前获得了艺术史的博士学位。”
被真正高级知识分子震撼的两人:肃然起敬。
他们跟着这位博士又参观了几尊雕像,西弗勒斯看向玛西亚:有什么线索吗?
玛西亚轻轻摇了摇头:出去再说。
他们非常有礼貌地同这位神父道别。一踏出小教堂,西弗勒斯就急急问道:“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吗?”
玛西亚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嗯……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她解释道:“我并没有看到任何秘文——也就是指头的文字。”
“不过,我可以确定那尊最古老的雕像是玛莉卡。”
“也就是说,这个教堂、这片山谷,都与传说时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西弗勒斯总结道,“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或许我们还会再来一趟。”玛西亚说道,“也不知道卢平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西弗勒斯嗤笑一声:“希望他没有把镜子嵌在头里。”
接下来,他们要向那位和蔼博学的历史学家道别。
巴希达看起来很意外,她挽留道:“这么早就要走了?不再多住几天吗?暑假还有半个月才结束呢,你们尽可以多待一段时间……”
“感谢您这些天的照顾。”小女巫笑了起来,“我们还想回去看看家人。”
历史学家看起来有些失落,不过还是说道:“……好吧,倘若还有时间,欢迎你们再来戈德里克山谷,来看看我这个无所事事的老人。”
“我给你们准备了一点礼物。”
巴希达指了指桌上的书:“这些送给你们吧。有些是我侄子的,有些是我自己的。学习是攀登魔法之梯的唯一途径,知识才是最伟大的魔力。”
她看向两个有些惊讶的小巫师,笑了起来:“别急着拒绝。等到你们把传说时代的故事讲述完全,就给我写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