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这是野蜂蜜!就是唐家老幺前些年卖给财主家的野蜂蜜?”
“对,就是那东西!”
“我的老天啊!听说镇北唐家,就是靠着它换了2亩地啊!靠着这两亩地,现在他们家不仅顿顿吃干的,连炒菜炒菜都能用上猪油了!”
买地!即便是区区两亩的银钱,也是赤贫农民们一代人都难以积累到的!
四姐想到刚才要是六子打破了罐子,那可怕的后果,不禁打了个寒颤!于是张口对着张母喊道:
“娘!往死里打!这个小兔崽子太不是东西了!”
这会正在路上挑着水哼着歌,一副十足的农夫形象的张锐。
自然是不知道他辛苦的成果,刚才差点就毁于一旦!
一个时辰后,浇完水的张锐,正往回赶。
这时路边一个肤色黝黑的少年冲他喊道:
“张五哥!干完活啦!”
张锐寻声看去:“哟呵!这不是黑老三吗!这么巧啊!跑着溜达来啊!怎么得!要不要帮五哥把水桶挑回家!”
“嘿!帮你挑水桶?美得你哟!我这是来找茶棚陈家老二的,本想叫他一起去牌坊口看热闹!哪知他今天发了肚疾,拉的腿都快软了!”
“看热闹?有啥大事啊!给五哥透露透露呗!”
“听说是咱镇附近,最近有强人流窜过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下午巡山卫,要在牌坊口贴通缉告示!听说只要能向巡山卫,提供那强人藏匿的位置,就有大笔赏银可拿呐!”
“嚯!那这得去瞧瞧了,说不定咱运气好,发现那厮,这就发财啦”
“还运气好!可拉倒吧你!要真遇见这强人,一个照面下去,你人就没了!还想着去拿赏银!做梦呢!”黑三满脸鄙视的嘲讽道。
张锐听了也不反驳,加快了脚步,径直的向着牌坊口的方向走去!
呵~你张大爷才不稀罕那赏银呢!
咱就想趁着机会,看看有没个好为人师的老学究,能把告示读一遍!毕竟这可是少有的,能白嫖认字的大好机会!
细峰镇的东南边,有一面老旧的石制牌坊。
连镇里最老的老人,都不知道这是那个时期立的,但这牌坊做工实在是扎实!顶上的字都模糊了,但牌坊还是立的稳稳地!
牌坊虽旧,但依然不影响它成为整个细峰镇最为繁华的地方!
这附近里有勾栏、赌场、药堂、北丽娘娘庙、私塾、各种店铺等等,就连细峰镇唯二的酒楼,梁记酒楼和赵家酒楼,也都一左一右的建在牌坊两边。
每半月的集市以及年节的大集,在牌坊前的空地上,都会汇集周边十里八乡的老百姓们。
镇上一些店面的伙计,这个时候都会被掌柜的打发过来,在这里摆个临时摊点,和山民老农做买卖!
山民们为啥不去店里卖呢?
他们积攒的皮子、土货、山珍、珍贵药材等,都是些抢手的热货。但要是进到在店里一对一的推销,就很容易被店里压榨。
吃亏太多的山民们,也就学乖了。只在集市自己摆摊卖,吸引众多卖家上门,才能买上个好价钱!除非是家里遇上急事,否则山民可不会轻易的卖出自己用命换来货物!
但即便是平日里,牌坊口这里的人流也镇上最大!喝酒的酒鬼,烂赌的赌徒,偷鸡摸狗的贼偷,偷腥的色鬼等,都是在这一带的常客!
这里也之所以成为,巡山卫和镇里发布通告的地方,是因为离巡山卫的驻地太近了。
等张锐一行人赶到牌坊口的时候,周边早就围满了一圈人,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场面甚是混乱。
挑着桶的张锐自然是挤不进去,只能看着黑三左一下,右一下的钻了进去!见挤不进去,张锐索性走到牌坊下,放好水桶,踩在牌坊的石墩上,视线这才看高过人群。
好在张锐现在还含着悟道珠,即便隔得远了,也能看清除木板上贴的告示!
张锐张望着,只见见那贴好告示的杂役,转过身,轻咳了一下,一手扶刀,一手向人群压了压,开口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们!静一静!且听我王二说一说。”
见众人静了下来,王二轻咳一声,说道:
“根据平溪府城的最新通令!前阵子被府城巡山卫剿灭的锡山匪的四头目,穿心手魏庆。近期极有可能逃到咱细峰镇方向了,大家请看这里!这上面画的是他,大家伙可要认仔细了!
这家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更是有修为的武者!为了大家的性命安全,发现了一定不能冒然动手!要立刻到卫所通报!凡是通报有功的!卫所都重重有赏!好啦!我说完了!大家伙看看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