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西口,便见道一脸焦急的三姐,正在那张望着!见了张锐,急忙的跑了过来:“小兔崽子!吓死你姐!今天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啊!你手上拎着的是什么东西?要姐帮你拿吗?”
开玩笑!我要是让你拎着个人头一路走,回头你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啊!
张锐微微一笑:“不用!没多重,我拎着就行了!姐,咱先回家!”
说完二人便向家中走去,待二人走到家门口时,张锐停下脚步。
伸手从捆好的柴火里,取出了那把杂役腰刀!
“姐,你叫娘出来!让她和我去一趟卫所!”
三姐见他突然拿出把刀来,也是吓了一跳,看着张锐手里的圆形包裹,似乎明白了什么,吓得花容失色,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
没过多久张母和四姐,便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张母见张锐一手提刀,一手提一个圆滚滚的布包,一脸的震惊,指着那个包裹,颤颤巍巍的声音问道:“儿啊!这,这是。。”
见到张母的神态,哪里还敢刺激她,便淡淡的说:
“娘!别问了!没什么大事,儿子解决了!咱一起去趟卫所,早去早回!家里让三姐四姐看着就行!”
张母这会脸上既害怕又激动,连连说道:
“别别别!让她们过来扶着点我!家当都在我身上!不用看!”
说完张母三人,便相互倚着踉踉跄跄的,跟着张锐往卫所走去。
眼下这三个女人脚都吓软了,这会全靠着农村女人的倔强硬撑着。
只有小六这个憨娃子,紧紧的跟着四姐旁边,一个劲的盯着圆滚滚的包裹,既好奇又害怕!
没多一会,张家一行就到了细峰镇卫所门口!
卫所的门房老瘸腿,见张锐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手上还拎着个圆滚滚的包袱。
便大感惊奇,道:“这不是张家的小五吗?你没事跑这里来干嘛?”
张锐扬了扬手上的包袱,说:“门房老大爷,我有要事禀报!”
“嘿!要事禀报?你个憨娃子,你能有什么要事!去去去!别在这捣乱,要事冲撞了大人,有你好果子吃!”
张锐见状,知道这门房大爷话虽难听,但其实也是好心,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有人能完成通缉令罢了!
于是微微一笑,走到门口的鼓前,抽出鼓槌,直接就敲了起来!
“咚咚咚。。”
老瘸腿见了,急的大喊:
“哎呀!兔崽子!你这可惹祸啦!这鼓是你能随便敲的?”
“谁!刚才是谁在敲鼓!”
闻声而来的巡山卫,一脸煞气的在门口大声喝道。
这时正在附近走动的百姓,听见鼓声,也渐渐的围了上来,一时间好奇的议论纷纷!
“大人!小人张五娃!是细峰镇本镇居民!现有疑似卫所通缉犯的重要线索,要向队正大人禀报!”
那巡山卫见是来提供线索的,顿时来了精神,语气缓和的问道:“此话当真!”
“小人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
“嗯!谅你也不敢!你跟我进来吧!!”
张锐跟着这卫士走进大堂,只见那贾思明队正,正趴在大堂桌上!
“启禀大人!刚才击鼓之人已带到,说他有欧豪的重要线索前来禀报!”
一听欧豪,这贾思明立即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什么?欧豪的线索?这么快就有了?哎哟!嘶~~疼死老子”
这贾思明惊的猛地站起,全然忘了背上的伤口,这起身的动作拉扯下,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要知道三天内在细峰镇找一个人,靠卫所这么些人是基本不可能的!
他刚才趴在桌上,就是为这事头疼!一想到振威左尉会怎么处罚他,他就头皮发麻!搞不好,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启禀大人,小人张锐,家住镇西口。刚才上山打柴,无意间发现一具身穿黑衣的尸体。小人走近一看,见那人的脑袋好像是别的什么东西,给砸扁了难以分辨样貌!
但在那尸体旁,小人发现一把腰刀。小人见那要腰刀模样,与平时出入卫所中杂役佩戴的腰刀一样。
又见刀鞘上有个“欧”字,便猜测这可能是大人早上说的那通缉犯。
又担心这一来一回,那尸身被野兽叼去,便取腰刀割了那尸体的首级,带着腰刀前来卫所禀报大人!”
贾思明听完,满脸急迫:“快拿来本官看看!”
张锐听了,连忙将手里的腰刀和布袋递上。
贾思明,拿着腰刀细细查看,抽出刀又细细看了,点点头:“不错!这是杂役的制式腰刀!这刀鞘也真有个“欧”字!想来是那叛徒的无疑了!
来人呐!去将仵作叫来,再把关于那叛徒体态特征的文令一并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