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里,不时有人那低喘呻吟声在痛哼。
那没有一丝光亮的地底牢房甚是阴森鬼气,旁上挂着的那些血迹斑斑的刑具,透着些腥臭,压抑得让人崩溃的牢房。
只是这牢房里一清瘦干净气质的男子,他懒散的坐在四方扶手椅上,一双黑眸似寒星,眼上黑眉如利剑一般,仿似地狱而来令人一眼颤栗的惊心竟与极致干净气质聚一人之身。
坐在这幽暗的牢房之中,更觉翩然不染,却又觉得与这阴暗环境无比融洽。
他悠悠喝着茶,闻着一声低吟:“嗯嘶!”他才抬眸瞥了一眼对面绑着在十字架上遍体鳞伤的上官齐,他一身血衣,皮开肉绽,那血流了一地。
上官齐在昏迷中醒来,疼痛让他昏昏沉沉,刚一睁眼便对上那双深眸,吓得他一哆嗦,身上的伤更疼了。
上官齐一瞧见他,眼里不掩怨恨,他咬牙切齿:“宋恕之!你你这个混蛋!竟敢对我动用私刑!”
原本上官齐想着这宋恕之再怎么样,也会看在他父亲的面上,对他客气些,哪知这宋恕之如传言般目中无人,将他抓进去二话不说便将他打了一顿。下手又是极狠,直接将他打晕了去。
那宋恕之也不搭理他,任着上官齐还在不停的叫唤:“宋恕之!你最好将我放出去,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个混蛋!啊!”
那突如其来的一鞭子将上官齐打得一声尖叫,痛不欲生,他痛得满头大汗,还在咬牙叫着:“你们!你们敢打我!我上官齐一定让你们大理寺吃不了兜着走!”
打他的男子听着轻笑了一声,讽笑着道:“上官公子,你莫不是不曾听闻我们大理寺的另一个雅称?”
这自三年前宋恕之上任大理寺卿一职,大理寺在流传中又名阎王殿,死人才入阎王殿,有进无出。
上官齐许也是想到了,他憔悴着一张脸有些惨白,却还是怒目而视:“说什么要查案!你们这是草芥人命!我上官齐又没有杀人放火,你们凭什么抓我?”
男子执着鞭子,似乎挑眉想了想,思虑了半天,愣是没想出来,他回首问宋恕之:“这么说来我倒是不知道了,大人,您抓这上官公子做什么呀?抓他的理由是何?”
宋恕之放下茶杯,冲他冷厉的瞥了一眼,一脸不想理人的神情。
男子碰了壁,摸了摸鼻子。
他回首望着上官齐,清咳了一下嗓子,声音很是庄严道:“我大理寺抓人什么时候需要凭什么了?皇上特意颁旨,我大理寺查案可抓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一切先斩后奏。抓你一个小公子哥还不行了?我们宋大人高兴不行吗?”
听着这无理的强词夺理,上官齐差些一口血涌了上来,他呸了一口嘴里的血沫,气急败坏:“你们没有王法!我爹一定会来救我的!我出去了就跟皇上说你们这些土匪暴行!”
他给气坏了,一生气激动身上的伤就疼,疼得他直冒冷汗。
“王法?”开口的是宋恕之,他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上官公子霸凌百姓,在长安城中为非作歹,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上官公子眼中的王法又是何物?”
那旁上的男子顺连接话,一脸大悟道:“就上官公子在长安城的所作所为,这入大理寺完全不冤啊,就这些个缘由,我们大理寺不抓你才是天理难容!”
“你们这是小题大做!这些事怎轮得到你们管!明明就是想抓我而找的随意缘头!”上官齐怒瞪着宋恕之:“我警告你!宋恕之,你最好别乱来,否则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他话语一落,便又是一鞭子落下,上官齐仰头崩溃大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