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拾起了地上的短剑,才一脸自满的跟着下人的身后走去。
白辞咬着牙望了望那个被穆兰踢了一脚的护卫,字自牙间一个个的蹦出来:“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这所谓的南燕公主确确实实与疯狗一般,也不知从哪来的傲慢与自满,一个异国公主便敢如此嚣张自大,莫不是傻子?
院子的两株梅花树只有几朵稀零的梅花在孤寂的绽放,地上落了不少花瓣,被风得满院都是。
上官连城喜看这满院子梅花的样子,便无那下人日日来扫。
下人领着穆兰入了院子,在门外停下。
“公主,请稍等。”
穆兰不耐烦的停下脚步,听着那下人再行了两步,低首朝着屋里喊:“王爷,穆兰公主来了。”
她素来不喜欢这繁绉的规矩礼仪,觉得甚是磨叽无趣,但这景兴又是个礼仪繁绉最多的国,实让她厌恶得很。
没一会,屋里便传出个清冷但带着些虚弱的声音:“进来吧。”
下人回了身:“公主,请进。”
穆兰一踏进屋,便一愣,这屋内的书卷气颇重,只有简单的净窗桌几和那一沓沓书卷,角落里的安神熏炉烟气缭绕,飘出淡淡的清香。
上官连城半倚在窗边,侧首望着来人,眸光浅淡的与穆兰公主的视线对上。
穆兰有些呆愣着看着他,她也听闻过,这曾经的天下举世无双的第一公子,如今的景兴瑾瑜郡王爷,清贵之矣,失天下颜色。
果不负年少白衣。
冷凌凌双眸仿藏着世间瑰宝,让人深陷其中。
他张唇轻启:“听说穆兰公主想见本王?不知所为何事?”
穆兰拉回了神,犹豫了一会才昂首道:“本公主是为了王爷遇刺一事而来。”她顿了顿,语气有些不满:“你们皇帝下旨囚禁了我们!抓了我南燕随行而来的将士!我们决不能被冤枉,王爷遇刺,便因那刺客是我南燕人,便认定是我们指使的,未免太过草率了!”
她硬要见上官连城,便是为了此事。
连城敛了眉目,若有所思道:“公主此行是为了此事?”
穆兰点头,肃神道:“王爷!我与我王兄定无加害你之意,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等囚禁,你们此举完全是在激怒我南燕国。”
连城神色淡淡,瞧不出情绪,他抬眸时瞥见白辞静静进了屋,站在了一旁。
他露了轻笑,初雪融化般的清凉:“穆兰公主似乎寻错了人。”
瞧见穆兰公主怔色时,他继续道:“本王并不知刺杀本王的是南燕人,查出来的是长安城的巡捕统领叶青,公主若想澄清找出真相该去寻的是那位叶青大人,再者皇上之旨,作为臣子不容质疑,公主寻本王,本王自是相信南燕没有加害本王之心,但恕本王无能为力帮得公主。”
说完,他便捂着胸口咳嗦了几声,咳得唇色发白,然后抱歉的笑了笑。
穆兰咬着唇,她最初便是想着让这瑾瑜王给景兴皇帝澄清一下,解除她与兄长的囚禁,而今听来,这瑾瑜王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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