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
连城微勾着唇角,眼梢那份幽深的冽冽之气转瞬即逝:“既然你如此知晓本王的本事,那你又可知本王很记仇,一句不高兴的话本王便想诛其三代同堂。”
上官齐顿然抬眸盯着上官连城,隔着那道牢门,眼里似要射出厉剑来,将他万箭穿心。
“你敢!”
“上官公子觉得本王不敢?”
“上官连城!”上官齐瞬间冲了过来,双手紧抓着柱栏,几近发指眦裂的低吼:“你胆敢对我家做任何事,我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银光一闪,白辞提剑抵着他,怒目:“你找死!”
连城挥了手:“白辞。”
白辞犹豫了一下,怒瞪了一眼上官齐才将剑收回。
连城方道:“本王甚为期待。”
似乎无论上官齐多狠毒的话语都无法激怒上官连城,他都是面色淡淡的模样,语气也是不咸不淡。
为何如此?便是那上官齐不足让他情绪波动。
上官齐没有说话握紧双拳任那指甲深陷入肉,那眼里的怨恨让宋恕之与江单吃惊,这一个世家的纨绔公子哥与一个受人敬仰的瑾瑜王爷,这是有多大的不共戴天之仇?只是那瘦弱的上官齐与野兽般的眼神实起不大多恶毒的气势。
不容它想,上官连城已经转过了身,望着一直默默无言的宋恕之与江单。
他道:“两位大人,恕本王多嘴,敢问这上官公子与这冯远亭之死有何牵引?为何扣押毒打迟迟不将其放归?”
若说他与上官齐对话时只有淡漠,与宋恕之,江单打起官腔来却是那一身清贵凌凌的王爷气势。
江单刚欲开口应答便被那宋恕之按住,宋恕之望着上官连城:“瑾瑜王爷,此乃大理寺办案之密,恕不奉之。”
江单听着宋恕之那声“瑾瑜王爷”牙似乎咬得很紧。
连城似是理解的颔了首,又扫了一圈四周,问道:“可否移步干净之处?”
他是忽略了宋恕之,直接对着江单问道的。
江单点了头:“王爷。这边请。”
虽说宋恕之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江单感觉到他的面色更黑了,身上的寒气更甚了。
那是一间甚为干净的房监,处于监狱下梯的入口处,那是宋恕之平时休息的地方,宋恕之似乎很喜欢监狱,不,应该说他喜欢听监狱里那些凄凉的惨叫声,才会一日无事便来此处。
连城一入屋便抬眼目视了一周,瞬间会心。
宋恕之在后面悠悠渡步而进,甚至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只得江单问道:“不知王爷有何要事吩咐?”
这位瑾瑜王既然提了移步,便是有事要说。
连城微微抬眸望着两人,双目朗日,眉宇甚是威严:“皇上懿旨,既日起本王将与二位大人共处事,一同查清冯远亭惨死一案。”
宋恕之与江单一愣,不大的房监,他的声音格外清亮与庄肃。
他话语一落,白辞便递上那份包得完好的圣旨,连城将其接过行了两步到宋恕之跟前。
自宋恕之接手大理寺以来,便没有外员协同办案的例子,这突如其来的懿旨确实让两人措手不及。
宋恕之冷冷的望着他,神色微暗,双目相视,暗波汹涌的危险气息在四散。
“师弟,抗旨吗?”连城的声音既是轻柔又极具诱惑。
那句师弟,让宋恕之的黑眸更加的深邃幽黑。
宋恕之即刻冷笑一声,双手接过:“臣接旨。”
接过手的圣旨极是轻,却让宋恕之紧抿着下巴,那分明的棱角在泛着冷光。
连城瞧着宋恕之的神色,微敛了眸,道:“这样本王可否能知晓两位大人扣押上官公子的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