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找到了那棵木头。二人可是算是歇了一口气。
章老师看着已经被勒入树中的介绍牌,看着用红色的油漆刷在树身上的编号,陷入了沉思。
15年能长这么粗吗?这个问题回荡在章老师的脑子中。三下五除二,章老师爬上树,看着树上硕大的果子陷入了沉思。
见章老师爬上树,父亲掏出斧头,笑着佯装向树砍。见到父亲的举动,章老师一下窜了下来。
两人笑骂,你一嘴我一嘴,阴森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就在两人笑骂之时,父亲突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章老师。
章老师被这么搞了一下,直接发了毛,打了一个寒颤,往后退了一步。“没病吧你。”
“咱们是不是刚刚看到灌木了?我记得我15年前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灌木啊。这个阳阳光条件也不支持长灌木啊。”
这么一问,章老师一下也懵了。摸着脑袋说道。“先不管了,先干正事。”
说罢二人掏出斧头,转着圈儿的对那碗口粗的桃花心木砍去,由于父亲没有气血没上来,章老师挥得格外用力。还没挥几下汗水就已经震透了整个衣服。
那种感觉犹如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黏腻的汗液在皮肤与衣物之间肆意流淌,形成了一层令人不适的潮湿薄膜。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衣物与肌肤之间那令人焦躁的摩擦,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不停地蠕动、啃噬。可是,外套已经被扔出去了,只有身上的一件单衣。
于是高素质的章老师,卷吧,卷吧,将单衣的下摆撸到了胸口。
又过了一会儿,树木已经摇摇欲坠。章老师直接脱下上衣,拿着上衣他的擦了擦身上的汗,丢给了父亲,继续砍着树。
父亲接过湿透的衣服,把它装进了一个塑料口袋中别,别在腰上。
许久,摇摇欲坠的树还是倒下了,张老师走到树冠处,一颗一颗捡起了,血色的桃子。父亲砍了一会儿,也是浑身发烫,坐到树墩上休息。
“唉,你看这地,密密麻麻的全是树根,它有可能是寄生的。”
“确实有这种可能。”章老师随口附和。说着话,就把树绑了起来,记系了根,线缠在了腰上。
“唉,你说格鲁特,好像就是桃花心木。”父亲僵硬的转移着话题。
章老师听了这话。忽然想到一个恐怖的场景。一个人的身长满了植物。植物的根须,破皮肤而出,一个个青春痘,毛孔里长幼芽,在脸上胳膊上,背上形成一片一片。皮肤与植物的根拼接在一块儿,皮肤隐隐有卷边的迹象,皮肤之下有着淡淡的条状物如同藤蔓。不禁颤抖了一下。
“老章,你这背上沾的是啥呀?怎么一颗一颗的绿了吧唧的,是不是你粘上了孢子啥的了。”父亲跟章老师身上有东西,想走上前去拍掉。
这时候章老师也没多想,弓着背准备让父亲上去拍。
“拍不掉啊。”父亲抱怨着。
忽然一根闪电在章老师的脑中爆开。
章老师:一开始,那娘们就让我们小心,到底小心什么。这么茂密的森林,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的灌木,一只鸟为什么能炸了毛?该不会灌木长在鸟身上,这只鸟为了求救就往我这儿飞。而我之所以感觉不到身周的气血浓度的变化,就是因为这些的孢子均匀的分布在空气中。而我刚刚脱衣服身上有汗,粘到了。
想到这儿章老师一阵发寒。
忽然想到那位姑娘说过一句话。大树也会哭泣。桃园变天了。
章老师拖着树,拽着父亲向前奔去。现在章老师只想找到那位姑娘,只想取掉身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