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道:“是不是在学校又欺负同学了,打成什么样了?”
少女缩了缩头脸带微笑,打了个手势。
小声道:“就只有一点点的淤青啦,我下手已经很轻了。”
师太作势欲打,少女见状轻轻矮身。
撒娇道:“姑奶奶,我下次打轻一点。”
“还有下次?”师太无奈道。
夕阳西下,鸟儿归巢。
一老一少俩人挽着手走在前面,两个老头在后面小声争执拉扯着。
老道士气道:“小花以后要是嫁不出去,我扒了你王老头的皮。”
王老头正欲回怼。
师太回头,瞪了俩老头一眼,顿时安静了。
就这样,四人安静祥和的走向远处村落的高脚屋。
“小花的生辰也是姑奶奶的生辰,这是您最爱吃的斋菜。”
少女正在给师太夹菜,边上老道士哼了哼。
小花拿起左边的酒瓶,连忙说道:“牛爷爷这是您最爱喝的桂花酒。这可是小花亲自酿的哦。”
老道士顿时一脸的笑嘻嘻。
“还是小花最懂牛爷爷。”
三位老者把酒言欢。
又见小花乖巧可爱,老怀安慰一番,其乐融融。
正在这时,敲门声突起。
疑惑时,人声响起。
“王神医在家嘛?”
男人沉厚的声音传来。
吱呀声响起。
一农夫模样的中年男人走进堂屋,朝里屋的人喊了喊。
屋内有些昏暗。
夕阳的余晖从门口照射进来。
中年男人挺了挺腰,略显佝偻的身体正了正。
光影交错下,这幅不算高大的身躯,好像高大了些许。
方正的脸庞,刻满时间的印痕。
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里屋。
好似能看到房间里的人,似乎想要倾诉他的遭遇。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东西。
背着一个人。
定睛细瞧,
竟是,背着一具死人。
背着一具,瘦骨嶙峋快要死的人。
他就这样背着,就这样站着,就这样看着。
就像这一刻,既期待着又踌躇着。
这时,另一农妇模样的人跟了进来。
王老头缓缓来到堂屋,
疑惑道:“谢老三?你来做什么?”
谢老三轻缓地将背后那具人,交予身后的农妇安置。
躬身行礼道:“恳请王神医救救我儿。”
王老头不耐烦道:“生病去医院,来老头这里做什么嘛?”
谢老三躬身道:“市医院的张主任介绍说,有位神医可能有办法。
经了解我知是您,还请王神医不计前嫌,救救我儿。”
王老头看着谢老三诚挚的模样,稍微缓了缓情绪。
“谢老三,王谢两族多年旧怨。我没有救你儿子的理由。况且....”
说着,王老头朝那具死人看了过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把隔夜饭都吓出来了。
只见那具死人。
凹陷脸颊,细长胳膊瘦骨嶙峋,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下凸显着道道青筋。
全身犹如冬日里的枯柴般,再无半点血肉似的。
犹如干尸。
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诡异。
要不是呼吸略有起伏。
乍眼一看。
会让人觉得真的就是一个死人。
“况且,你儿子已经病入膏肓,恐无药可医。”王老头沉着冷声道。
小花也随着师太、老道士进来,着实被眼前的病人吓了一跳。
农妇抱着那具干尸,扑通一声跪地。
哭泣道:“我这可怜的儿啊,刚考入青秀山大学,就遇到这种怪病,
求求王神医不计前嫌,救救我的孩子,我夫妻二人做牛做马都行。”
小花被农妇可怜的模样,弄得心里一纠。
红着眼道:“爷爷,他是我学校的同学,您看看呗!”
王老头看了看小花,又看了看师太与老道士。
师太轻声缓道,
“王老头,前人之事早已烟消云散。你自顾行事,不必考虑我跟老道士。”
这时,
谢老三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册书出来,向王老头躬身行礼。
“王神医,这是我谢族的祖传功法。如今,对我夫妇早已是无用,愿赠予给您。”
王老头、师太、老道士听闻此话,不自觉的都往那本册书看去。
想一窥究竟的眼神昭然若揭。
沉默,片刻后。
“话已至此,老头看看吧。”王老头无奈道。
农妇忙将那具死人,放置在墙边的竹床上。
王老头看着这具干尸,看了其口舌鼻眼。
又将干尸,整体皮肤瞧看一遍。
摇了摇头,谢老三与农妇心里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