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胤之力也是如此。不同的人使用,便会带来不同的结果。力量本身哪有什么对错之分?如今内府虎视眈眈,要吞并苇名。我若能用龙胤之力来保家卫国,这又有何错?”
弦一郎的声音在苍茫的夜色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信念。
那双眼睛里透出一种炽烈的光芒,是渴望守护苇名、誓死捍卫家园的决心。他将目光投向九郎,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九郎心中的动摇。
白狼静静地站在九郎身旁,目光冷静而深沉。
他没有多言,却站得稳如磐石,仿佛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为九郎遮风挡雨。
弦一郎的气势并未让他动摇分毫,他眼中没有畏惧,只有守护九郎的坚定信念。无论前方的对手有多么强大,他都不会退缩。
九郎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弦一郎的言辞充满了深刻的信念,让他内心产生了些许动摇。
然而,他想到龙胤之力带来的诅咒,想到那扭曲的永生,以及自己不愿看到苇名因龙胤之力而变得丑陋不堪的未来,心中的决意再次坚定起来。
他缓缓摇头,语气坚决地说道:“弦一郎卿,我尊重你对苇名的忠诚,但龙胤之力无法带来真正的平安。它只是不断拉近人类整体与死亡的距离,最终让我们所有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不能让你走上这条毁灭的道路。”
在月光如水的芦苇荡中,弦一郎眼中的火焰闪耀,带着狂热的信念和决绝的意志。
“你不懂!”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苇名的未来需要力量,需要无可匹敌的力量!若你无法理解,那我只好用这把刀来教你了。”
说罢,他从刀鞘中缓缓拔出长刀,刀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一条盘踞的毒蛇,带着杀意逼近。
白狼走向前去,将九郎护在身后,他的眼神却冰冷如霜。
他深知,接下来将是一场殊死搏斗,而他毫无畏惧。他将打刀横在身前,紧紧守护着九郎,摆出战斗的姿态。
弦一郎冷冷地笑了笑,长刀直指白狼,寒风卷起芦苇的沙沙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奏响序曲。
“狼,你不过是一个忍者,没有自己的意志。”
弦一郎的声音寒冷而尖锐,“你只是在执行命令,无论命令如何,你都会顺从。哪怕是背叛你的主人,你的刀也会无条件地砍向九郎。而我苇名弦一郎,有自己的意志。我的意志就是保卫苇名,无论付出何等代价。”
白狼紧盯着前方的弦一郎,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确实,在过去,我或许如你所说,没有真正的意志。但如今不同了。”
他的声音虽低,却充满了坚定,“我的意志,是保护平田九郎。”
弦一郎听后嗤笑一声,“忍者就是忍者,只是杀人工具罢了,谈什么意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讥讽。
“我来的路上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
白狼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充满了坚定,“即使是你,苇名弦一郎,作为敌人,我也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争取不杀你。”
弦一郎不再言语,他的眼中只有决绝和战意。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月光下,刀剑相交,激起一道道寒芒和火光。
在这片苍茫无垠的芦苇荡中,三人相对而立,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寂静的芦苇之中。
夜色深沉,而他们的心意如刀锋般锐利,不容退让。
芦苇的风声在战斗的节奏中不断响起,仿佛在为这场生死搏斗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