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不语早早的就到了县衙。
黄超黄班头也早早的就到了,然后又喊上一个叫赵堆的衙役,三个人便出了县衙。
今日他们要去春风镇调查一个案子。
春风镇上有一对兄弟,姓冯,住在同一个祖宅里。
兄弟两个的婆娘是同时怀孕的,孩子又几乎是同时出生的,但是两兄弟中的一个婆娘生的是死胎,而另一个婆娘生出来的是个男孩。
长兄的婆娘便说孩子是自己所生,将孩子抱回自己家里。
二弟家自然不认了,于是就将其长兄告到钱塘县衙门里。
钱塘县县令郭沛然接了状子,便将那两兄弟和两兄弟婆娘都喊来了,结果两家人都说孩子是自己的。
县令郭沛然又派人将两家人的亲戚都喊了来,结果有人说孩子是长兄的,有人说孩子是二弟的,双方都是各有人证。
郭县令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孩子是谁的了,于是就派黄超黄班头带着人走一趟春风镇,明察暗访一番,然后再判断孩子到底是谁家的。
在街边吃早餐的时候,黄超将这个案子的大概给张不语和赵堆讲了一下,同时也告诉他们这次去那两兄弟家一定要好好的调查才行。
要是今日不能给郭县尊那里一个交代,估计三个人都逃不掉一顿板子。
听完黄超的讲述,张不语便笑道:“这个案子简单之极,实在没有必要跑一趟春风镇。”
“简单?你说得倒是轻松。”黄超白了张不语一眼,说道:“要是简单的话,县尊那里还会让咱们跑一趟吗?
县尊大人那里都分辨不出孩子是谁家的,到你这里倒是简单了。”
那个赵堆也笑道:“张老三,这案子麻烦着呢,你刚来衙门里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两家人都有人证,那小孩子不过几个月大,又不能说话,你说县尊那里如何判断这孩子是谁家的?”
张不语笑道:“这事儿简单啊,让那两个婆娘在公堂上抢孩子就是了,谁抢到手,那个孩子一定不是她的,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黄超有些惊讶的看着张不语,问道:“难道不是谁抢到孩子就是谁的吗?怎么抢到手了反而不是她的了?”
“是啊,哪有这个道理?”赵堆笑道。
张不语嘿嘿一笑,说道:“这个道理还不明白吗?
都说孩子是娘的心头肉,要是孩子的亲娘,她哪里舍得拉扯自己的孩子硬抢?
才不大点的孩子,她哪里下得去手?
只有不是孩子亲娘的那个人才会下狠手抢孩子,根本就不顾及孩子会被拉伤扯坏。
如此不就分清楚了?下死手抢孩子的必然不是孩子的亲娘,不是吗?”
黄超先是琢磨了一下,而后一拍张不语的肩膀,笑道:“小子你行啊,这个办法都能想出来,你这心眼儿可以,聪明。”